謝春風安撫的摸了摸它的頭,確實不能任由她就這麼一直叫下去,不然今天晚上其他事情還要不要繼續做了。
他微微上前一步,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飛到半空中,而是就站在那裡抬頭說了一句話。
「別喊了,你再怎麼喊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你放屁,我明明看到他施展異能了,而且寰郎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跟我說話,怎麼會不理我呢!」
謝春風是懂得怎麼戳人心窩的,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瞬間引來了南籟仇視的眼神,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不管發生什麼始終都會保持風度的大皇女面對這種戳心窩子的話也忍不住說出髒話。
南籟聲音中還帶著隱隱的哭腔,整個人即使是哭的不成樣子,也依舊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非常惹人憐愛。
只不過這個樣子被始終旋轉的水龍捲掩藏在後頭,即使是謝春風也只是看了個大概輪廓。
謝春風歪歪頭,繼續發動言語攻擊:「你確定你每天晚上聽到的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聲音嗎?」
南籟沉默不語,雙手卻緊緊攥成拳頭。
「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不然也不會讓這位雲端城城主一直不出面了,我打聽到的消息可是在他受傷的前幾年還有出來走動過的。」
謝春風收回視線懶散的讓鯤鵬放大些斜靠在它身上,右手食指玩動著垂落在耳邊的一縷長發,眼神平靜,沒有再去看她。
「說到底,現在的羽寰不過是一具只有本能反應的屍體罷了,甚至連植物人都算不上。
畢竟植物人他的神志還是在的,還能夠感知到外面的聲音與情況,只不過是醒不過來而已。」
謝春風給了她最後一擊。
南籟雙手那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到最終還是放開,緩緩抬起捂住自己的臉,身體因為哭泣在不停顫抖。
「我能怎麼辦,如果不這麼想,我怕是支撐不到現在……」
「明明,明明說好了只要我施展禁術,寰郎就能夠活過來。他確實是活了過來,但卻只活了兩年的時間,甚至兩年都不到就再次離我而去。」
「你們知道嘛,在這短短的兩年中,寰郎都得不到一絲安寧,他身上的傷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我看著真是難受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如此薄待我們夫妻倆,如果真要懲罰一個人,那也應該是我來受此懲罰,明明寰郎他什麼都沒有做,為何要受到如此折磨!」
話說到最後,她基本就是吼出來的。
南籟放下雙手,一雙與頭髮相同顏色的深藍色眼眸此時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雙瞳微微凸出,看著很是滲人。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股特殊的情感,真要說起來,這周身的水龍捲並不是南籟異能所造成的,而是鮫人本身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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