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宋典笑，「我包養不起你。」

「學的怎麼樣了？」看周然冉鼓嘴沉默，宋典又換了話題。

「一般般」，周然冉垂眸。

「好好畫，真畫出點東西來，讓你哥給你辦畫展。」

周然冉看著他，眼底里的不樂意明顯，她可沒覺得宋典這話是真心誇讚她。

宋典看的出來周然冉此刻的不悅，笑了笑，又開口，「藝術的欣賞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名氣堆積起來的東西罷了，很多人努力一輩子就是為了這個，你伸手就能拿到有什麼不好？」

「然冉，好的出生不是你的錯，但是有資源不用，那就是傻了。」

「你才傻呢……」周然冉不滿斜了他一眼，然後揮了揮手，「行了，你趕緊走吧，我聽不來你們商人說的道理。」

周然冉癟嘴，後退一步，看著他將車窗搖上，又看著車子從自己眼前消失。

宋典真的挺神奇的。

他出現並不是一定真的要送她，而且也不像其他浪蕩子在外面等人一樣耍帥，有時候周然冉出來的時候，能看到他是抱著電腦在車裡等的。

會問那麼一句話回不回家，但又不是強硬的胡攪蠻纏著一定順路，她不回家，他便也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然冉在去商場找於舞時之前，自己又去了趟醫院，開了點安眠藥。

她沒覺得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在煩什麼，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至少肉眼可見是好的，所以她不懂，為什麼失眠。

這種才是最難受的，不知道為什麼而失眠，可就是睡不著。

看到於舞時的時候，她正在店裡選禮物，看到周然冉的時候又將東西塞進了包里。

「怎麼樣？這個年過得爽不爽？」周然冉走向她，隔著好幾步就張開了手臂。

這算是過完年後第一次相約，見面那種。

「不就那樣，年年都一樣」，於舞時笑，跟她擁抱之後又側頭打量她，「睡得不好？「

「這麼明顯嗎？」周然冉故作誇張模樣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還好，就一點黑眼圈」，於舞時笑，挽上她繼續逛，「因為什麼事情睡不著啊？」

「不知道，就是睡不好」，周然冉倒誠實，又加了一句，「特別是在床上，上床興奮，下床犯困。」

於舞時看著她，只是笑笑。

「對了，回去過年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之前她回來，於舞時還問過要不要過去陪她，周然冉沒讓。

「人太多，很煩。」

周然冉不喜歡太多人，過年時候的那種人多跟她在酒吧跟朋友相聚的人多感截然不一樣。

而且她很受不了其他人一家團聚關係密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