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了一晚上,周震庭很多信息應該也都消耗完了,很多事情應該也都思考透徹了,應該是開始時候跟他說點什麼了。
周震庭看著夏裴知好大一會兒,然後才又輕嘆了口氣,「之前我在餐廳見她跟一個男的一塊吃飯,找來問問。」
「嗯」,夏裴知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周震庭看著他,又開口,「那天肖婷也在,看不出來她們認識。」
「他們應該見過,但是說了什麼不清楚,中間人說的是,肖小姐出手很大氣,高於市面價格買的」,夏裴知說這話的時候看周震庭,頓了頓又繼續,「我找她問,不用你出面,肖總還是有點用的,不鬧僵。」
周震庭沒說話,又只是嗯了聲。
夏裴知看他,笑,「我看啊,太多事太多煩躁的因素了,怪不得人家鐵了心不回來了,找找唄,反正找不到就算了。」
周震庭看向他。
夏裴知也看著他,自然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只是依舊覺得好笑,「不是,庭哥,你不是跟人家沒關係了嘛,就非得找回來問一下是因為什麼走的?問出來跟你沒關係,你就安心了?」
周震庭這個人,有時候看不透,也不是看不透,夏裴知就將他看得很透,知道他要幹嘛,只是不懂而已,不懂那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當然了,如果周震庭堅持的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這麼些年,他一直都聽從周震庭的話,周震庭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周震庭自有他的道理,哪怕沒有道理,周震庭想做,那也得隨他。
「行嗎?走吧」,周震庭再一次看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挺無情的,跟個過河拆橋的人似的。
夏裴知看著他,將椅子動了動,但並沒有起身,「我不想走,這麼晚了,我就在這湊合一晚上。」
周震庭看著他,直直看了他好幾秒,然後很乾脆的起了身,「隨你。」
周震庭留下這麼句話之後,自顧的出了書房。
其實,周震庭自己可能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堅持什麼。
他可能只是很固執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覺得自己所有的安排都是對的,覺得所有的人都理應按照著他安排的方式走下去。
這麼多年以來,夏裴知跟著他的步伐走,周然冉也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對于于舞時,他也自有他的安排。
他在自以為是對於舞時好的前提之下安排的那條路,他必須看到於舞時按著他的方式那樣走,並且他要看到結果是如他所願的。
他不希望在這個結果出來之前,於舞時消失了,可能在潛意識裡,他覺得這算是一種對抗。
這種很無聲的對抗跟周然冉的任性和暴躁,直言直語,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種方式。
於舞時不必要因為其他的東西而離開,她家裡的情況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于于舞時怎麼選擇。
於舞時想繼續跟他們待在一塊兒,周震庭不在乎花更多的金錢真的順著他家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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