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月搖了搖頭：「我跟許小姐一起來的，路上遇上了九王爺，哦……還有太子殿下！」

宋橙綿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笑著說道：「姜小姐，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好啊！」姜懷月挑了一下眉，然後越過趙霖鈺，走到宋橙綿身邊，她低頭看著她手裡的那盞花燈，「宋小姐的這盞花燈可真漂亮啊！」

宋橙綿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花燈，隨後輕聲說道：「隨意挑的，燈會的花燈都很好看，姜小姐怎麼不給自己挑一盞？」

「我不喜歡這個！」姜懷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

「皇叔，咱們不跟上去嗎？」趙霖鈺看向身旁的趙辰溪，低聲問道。

趙辰溪笑了一聲：「姑娘家有姑娘家喜歡的東西，跟上去做什麼？倒不如在這裡看花魁！」

趙霖鈺看著越走越遠的兩人，心裡莫名的有些打鼓，正打算跟上去的時候，卻被趙辰溪叫住：「你也是在路上遇見的宋小姐？」

「是……」

眼見趙霖鈺被趙辰溪拖住，姜懷月微微一笑，隨後輕聲說道：「我以為，宋小姐會是個聰明人！」

宋橙綿微微垂下眼：「怎麼才算是個聰明人呢？」

「世人總說，良禽擇木而棲，可這個木，真的是好木嗎？」姜懷月低頭看著手裡的花燈，「我以為宋小姐為人通透，凡事都看的穿，卻不想，還是被這汴京城裡的富貴絆住了腳！」

「姜小姐，我若是有的選，我也不願意待在這個汴京成里！」宋橙綿忽然說道，「這個世上又有誰，願意自己像個物件一樣，被人送到這裡，再送到那裡，哪怕我再不情願，但是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姜懷月微微側頭看向宋橙綿，有些詫異：「我以為，你是喜歡太子的。」

「喜歡不喜歡的，有那麼重要嗎？」宋橙綿苦笑，「我只能走別人給我安排好的路，我喜歡誰，從來都不在他們的考量範圍內，我以前不明白，為什麼皇后娘娘明明位高權重，卻總是不開心，如今，我明白了為什麼，卻掙脫不開這個生來的枷鎖。」

姜懷月看著身邊的宋橙綿，忽然想起前世那個，被家人操控，最終因為一場風寒，就暴斃在後院的她，她曾在她病重的時候，遠遠的看過她一眼。

第118章 一生的禁錮

那個時候的她，形容枯槁，明明和她差不多的年紀，可是看起來卻像是一具骷髏。

「你連爭都沒有爭，怎麼知道，一定掙脫不開這個枷鎖？」姜懷月嗤笑，「我原本以為宋小姐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沒想到到頭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光鮮亮麗的提線木偶罷了！」

宋橙綿緊緊的捏著手裡的花燈，咬著牙關，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姜懷月也不著急，只是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就在不遠處，你若是寧可做那個提線木偶，你就不要再跟著我往前走了！」

宋橙綿的腳步生生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