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鈺起身,隨手將女子推開,方才還活生生的人,如今就像是一坨沒有生命的肉,咕嚕咕嚕的滾到了地上。
雲昭聽到聲音,推門而入:「主子!」
「處理掉吧,多給些銀子,讓他們不要聲張。」趙霖鈺一邊穿衣服一邊低聲說道。
雲昭走進屋子,隨手拽了一床被子,將女子裹了起來,單手直接拎了出去。
畫舫死了個女子,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一開始老鴇還想著訛他們一筆銀子,可雲昭大大方方的把人往他們面前一放,又給了好大一筆錢,人家立刻就沒了話說。
只是有不甘心的人,偷偷的掀開了被子,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最後卻發現她身上並沒有半點的傷痕,就只是那麼躺著,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後來沒多久就有傳言說,這個畫舫上的女人得了怪病,睡著睡著就會忽然醒不過來,為此還訛了好幾個客人,漸漸的畫舫也就沒什麼人來了,反倒是被訛了好幾筆銀子的趙霖鈺,雷打不動的上船。
秋天遠昏睡多日,也算是命硬,愣是在羌活給的最後期限睜開了眼睛,只是人雖然醒了,不論誰與他說什麼話,他都只是憨憨傻傻的笑著。
羌活為此專門來看過,但最後也只是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大約是睡得太久,傷了腦子吧!」
案子的兩個證人一個死,一個傻,趙辰溪大發雷霆,處置了好幾個人,就連楊太守也被他責令看管了起來,整個秋府,人人自危,就連說話大點聲都有可能被連帶著抓去關起來。
這些日子,秋府算得上是死氣沉沉,秋大小姐雖然每日還是看帳做事,但是瞧著總是奄奄的,提不起勁。
姜懷月也閉門謝了客,說是怒火攻心得了傷寒,不便見人,季鶴軒則是每日在外奔波,看不到人影,反倒是趙霖鈺,成天的在院子裡面晃蕩,東走走,西走走。
終於在這一天,他走進了秋天遠的院子。
趙霖鈺進院子的時候,秋天遠就那麼靠坐著在躺椅上,看著不遠處的水井發呆,見到有人來,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痴痴的笑了一聲,又繼續看著那口水井。
「可是讓大夫來看過?」趙霖鈺在秋天遠面前坐下,「這傻的還真是時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裝的呢!」
雲昭淡淡的看過:「來了好幾波大夫都看過,都說他是得了失心瘋,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病了,也不確定以後會不會好。」
「秋天遠,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口水井看?」趙霖鈺一邊說著一片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娘死在裡面。」秋天遠忽然開口。
趙霖鈺頓了頓,心中一窒:「什麼?」
「秋家主說,我跟娘,只能活一個,所以娘,投了井!」秋天遠說著,抬起頭看向趙霖鈺,「我娘死了!」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趙霖鈺看著秋天遠的眼睛,緩緩的舉起手裡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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