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你是不是很難受?我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你好受一點呢?』
有白呆愣愣抬手,覆蓋在另一側眼尾上,學著應拂雲的動作摩挲眼尾皮膚,果然感受到蛇鱗起伏。
起伏綿延的愛意,混著不可說的心思,將他心臟滿漲。
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一向愚鈍的他忽而變聰明了,意識到應拂雲,好像、似乎、仿佛不僅沒有怪罪他,反而還在引誘他。
云云,也喜歡我嗎?
濃若鴉羽的眼睫撲閃,有白蛇瞳豎起,吞吐蛇信。
明明應該是捕獵者的身份,他卻全無保留地敞開自己,甘做應拂雲的獵物。
「有一點點難受,」有白說,神色迷茫委屈,「我,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別的同族。」
指尖擦過細密的蛇鱗,應拂雲保持著仰望的姿態,微微踮腳。
指尖傳來的是蛇類萬年如一日溫涼的體溫,耳側傾聽到的卻是有白漸漸急促的呼吸。
應拂雲心情激盪,她有些生澀得引導有白,言語間卻比有白更像一個勾人奪魄的妖精。
她試探著問。
『你的傳承記憶也沒有嗎?神鏡奶奶也不知道嗎?』
有白不捨得眨眼,以完全信任地姿態跟隨應拂雲的引導,神識在浩如煙海的傳承記憶中思索。
竟然還真找到了解法。
誠如溯洄鏡所言,螣蛇司妖邪、蠱惑之事,族類作孽太多,導致螣蛇一族天生寡親緣、情緣。
為了順利繁衍生息,螣蛇一旦動心,強勢的血脈力量便會影響意中人的狀態,使其意亂神迷,自己卻反應緩慢,直到能被意中人接納後,才會漸漸進入發情期。
與妖族的壽命有關,螣蛇與意中人從彼此折磨到心意相許的過程,大多漫長、痛苦、折磨。
在此過程中,若螣蛇的意中人願意安撫他,雙方的痛苦都會大大減少。
而安撫的方式,也很螣蛇,強勢、霸道、淫|邪,包括但不限於親吻、擁抱、纏繞、交|合……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終年沉睡,避世不出,社交經驗極少的有白看到最後,蛇瞳越睜越大,最後驚恐跌坐到地上,再不敢看應拂雲。
他結結巴巴地擺手,不利索地撒謊。
「沒沒沒,沒有解法,我我,我好了,不用云云幫忙了。」
有白這副模樣,應拂雲怎麼會信?
應拂雲不慌不忙地半蹲下來,指尖在袖中揉搓捻動。
或許真是螣蛇血脈影響,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她亦是脊骨酥麻,心蕩神迷。
『你在撒謊,有白。你在害怕什麼?』
將詰問的文字呈現在言辭板上,應拂雲將板子推給有白,逼他回答。
有白看完,悶悶道。
「我才不是害怕,我是怕你害怕。」
應拂雲忽而笑開,只覺有白這樣更可愛,更迷人了。
她眉眼彎彎,學著有白平日的姿勢,單手支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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