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夜裡醒了一遭,發現竊生還牽著自己的手,她輕嘖一聲,反向抓緊竊生的手。
她這才發覺,雖然竊生蓋了兩床被子,又有她的靈力補充,但因為沒有持續的熱源,半夜過去後,他的體溫又降下來了,手冰得嚇人。
楚憐坐起來。
她看了竊生一會兒,然後嘆口氣,認命地撤去一床被子,鑽進竊生冰涼的被窩。
楚憐是劍修,體熱耐寒,被窩很快被她暖熱了。
身上厚厚的羽毛被子燙得楚憐發慌,若是讓她一個人蓋這種被子睡覺,她肯定不樂意,但好在竊生身上甚是涼爽,楚憐隔衣抱著他,覺得這溫度倒也勉強可以忍受。
楚憐難得一夜好眠,竊生卻因為被熱乎乎的人抱著,有些呼吸困難,早早的就醒了。
他甫一睜眼,便看到胸前埋著一個毛茸茸的頭,是楚憐。楚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在往下看,楚憐把被子也踢開了一半,半個身子漏在外面,也不嫌冷。
「這就是阿楚說的,絕不對我動手動腳嗎?」
竊生忍受小腹下的異樣,嘆口氣,輕手輕腳地從楚憐懷中掙脫下床。
竊生披上外衫,先回身給楚憐掖好被子,再趿拉著鞋,支起窗戶,任冷風夾雪穿身而過,靜待胯|下|之|物平息下來。
他一面安慰自己晨|勃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說明自己是個正常的雄性,一面又忍不住後悔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太過輕率地答應楚憐同床共枕的請求。
竊生真不擔心楚憐對他做什麼,但是很擔心自己把持不住,露出異樣,平白惹楚憐厭惡。
不過話說回來,心愛之人在懷,那種莽撞而用力的悸動,又有哪一條正常雄魚能抵禦呢?
「罷了,以後多注意一些,儘量在阿楚之前醒來就是。」
竊生長嘆一聲,待心潮平息後,才卸下叉杆,合上窗戶。
楚憐對身邊的一切毫無所覺,她只模糊中感到心愛的冷源離開了她,又被冒著熱氣的雲朵所裹挾,雖然中間會有一股不知來處的冷氣,但楚憐還是熱得心裡難受。
不過,楚憐醒來以後,卻發現竊生還躺在她身邊,便憐只當是自己體熱的緣故,一直忍受著,沒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倒春寒的日子都快結束了,楚憐偶然夢中驚醒,才發現原來罪魁禍首是竊生。
這夜,楚憐做了噩夢,驟然睜眼。她雙眼迷濛幾息,眸光聚焦於身側伸來,正欲替她掖被角的手。
楚憐按住竊生的手,壓抑著怒氣,「竊生,你在幹嘛?」
竊生手足無措,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身下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失禮後,竊生又猛然抬頭,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在給你掖被子,因為阿楚每晚睡著睡著就會把被子踢開。」
楚憐:「………………」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每晚都踢被子正是因為我真的不需要它。
楚憐恨鐵不成鋼,「你每天都起來一趟,就是為了給我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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