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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毫無起伏,好像幻覺還是真實在這一秒是無所謂的。

「什麼時候啊?」簕不安窮追不捨:「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我太想他了。」

「很著急的話……」簕崈心想,很著急的話,就告訴簕不安程藍崧的下落好了。

但是這話被打斷了,簕不安含糊糾正道:「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我有點想你,哥。」

第54章 不對我做點什麼嗎?

「……」有那麼一瞬間,簕崈腦子是空白的,語言功能也暫時缺失。

他聽到簕不安失真的聲音幻覺似的傳入腦海:「有時候覺得遺憾,以前多好啊?以前那時候,你面上冷冰冰,其實心裡也開心的吧?至少一點點?」

「……咱們再也回不去了吧?」

簕崈想要給出點不一樣的答案,他覺得有,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肯定不是簡單一句能回去。

簕不安伏在桌面又哭又笑,時而惋惜他們一去不復返的友誼,時而代替簕崈思念母親。

有時候覺得挺好笑的,思來想去,這一家人沒幾個得到各自想要的東西,有野心的養出廢材,追名逐利的生出庸才,寬厚溫柔的生出最冷酷的。

此前的許多年他認識了很多萍水相逢朋友,他在外面和那些也許一輩子就見一次的人高談闊論,暢談美麗的自然和波瀾壯闊的人生,或者偶爾的失意,稱呼每個遇到的男女為知己或者紅顏,就像武俠小說里仗劍走天涯的瀟灑俠客、一片真正的浮萍那樣。

但並不是,他的根扎在荻城陰冷的泥土中,他有很多泥濘潮濕的事情不能講給那些知己和紅顏,萍水相逢的朋友越多,袒露在天幕下的樹冠越朝陽,腳下的泥土就越潮濕。

他沒有辦法一直都甘於孤獨,但是那個聽自己說了快二十年牢騷的人越來越遠了。

這一年的端午,臨近簕世成六十大壽,他召集自己散落各地的私生子們回家給自己祝壽。他逐漸接受自己失去公司掌控權的事實,但在家族內部尚有一些權威,便想方設法地行使這些權威。

汪裴又開始催促簕不安回家:「你爹現在可大方了,你回來,說幾句好聽話還不容易嗎!」

「沒感覺缺錢啊!」簕不安拒絕著:「我怕我回去,吉祥話沒說幾句,再給我爹氣癱了。」

汪裴氣得直罵娘,又罵簕小音不爭氣,到現在不會說話,簕不安哎了一聲:「打住!再罵下去全招呼自己身上了——我再看吧,又不是奔喪,怎麼還非去不可了?」

簕不安晚上又趁著醉意騷擾簕崈:「咱爹過壽,你送什麼啊?」

簕崈總是沉默地過分,簕不安經常覺得自己是個唱獨角戲的小丑,但又忍不住喝多了之後犯欠的手指。

簕不安:「想來想去,還是不回去了,我怕我忍不住當場罵出來。」

但是簕不安最終還是回去了,因為簕世成突然病危,有家報社甚至不小心將提前準備好的悼詞發出來了,新聞鋪天蓋地十分逼真。

但是很可惜,搶救回來了。

坐在荻城市中心法餐廳的老位置,簕不安戳著沙拉撒氣:「我那老不死爹也太能活了,害我白跑一趟。」

蘇可在控制體重,沙拉也沒怎麼吃,只端著一杯無糖果蔬汁,咬著吸管聽自己前前男友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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