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矯情的領導,苦情的牛馬。
江怡這麼想著,就伸出手去拉開車門。
后座兩人同時轉頭看著她。
氣氛十分微妙。
江怡:???
開門的姿勢不對?
還是她用右手開的門?
僵持片刻,她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靳總,您發騷l…」
了字剛發出一個音節,她就意識到不對了,想撤回,但為時已晚。
她安詳地閉了閉眼,再次開口:「靳總,你發燒了,需要去掛號打針。」
說完這句,她就立即轉過身,蜷起腳趾在車門外靜靜等待著。
打工人總要社死的。
沒事的。
不過靳鴆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並沒跟她計較,只是跟在聞牧之身後,緩緩從車裡出來。
江怡縮著腦袋跟在最後。
鎮上的這個衛生院很小,只有兩層,住院環境有限,在做完檢查後靳鴆就拿著藥水上了樓。
點滴室的床位滿了,他就在樓梯間的長木椅上坐下了,護士將藥水掛上杆子,低頭彎腰給他扎針。
他看著針頭沒入血管,轉頭看著樓梯的方向。
大概過了好一會,聞牧之才拿著藥和熱水上了樓,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吃藥。」
聞牧之按照醫生的交代,將藥片擠到藥瓶蓋子上遞給靳鴆。
但舉了半天對方都沒伸手來接,他只得抬頭去看靳鴆。
只見靳鴆抿唇盯著藥蓋,眸光中還帶著些許倔強和抗拒。
跟看見砒霜似的。
有點好笑是怎麼回事?
「怎麼?」
「要我餵你?」
聞牧之眼含笑意地看向他。
靳鴆轉頭看了他一眼,緩緩抬起那隻正掛著吊針的手去接。
動作僵硬得像是剛感染的喪屍。
「算了,我餵你吧。」
看著他那纏著紗布的手,聞牧之收回了藥蓋,將裡面的藥片倒到手心,拿起一顆遞到靳鴆唇邊。
男人身體一僵,還是低下頭張嘴含住了藥片,再就著聞牧之的手喝了一口水,咽下藥片。
藥片不大,所以聞牧之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唇貼在他手指上微微濡濕的觸感。
只是餵藥,怎麼莫名還帶了點色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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