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什麼啊洗！她自己洗！

半小時後，馮書嘉裹著乾淨的浴巾，正打算吹頭髮，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怎麼了？」馮書嘉隔著門問。

「姐姐，我給你拿了一套趕緊的衣服，放在門口的凳子上，你出來拿吧。」

來這裡是意外，所以馮書嘉確實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可她想起剛剛被曲昔瑤戲弄，又有些生氣，走到門邊猶豫要不要開門。

曲昔瑤的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絲歉意：「姐姐……別生氣啦，我跟你道歉。」

馮書嘉聽到了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鬆了一口氣，連忙開了一個門縫。把衣服拿了進去。

她嘆氣，曲昔瑤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犯了錯就認，但臉上寫著下次還敢。

換好了衣服，馮書嘉走了出去。

她穿的是曲昔瑤的衣服，寬大的灰色T恤，黑色運動褲，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不知怎麼地，她覺得曲昔瑤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自己一個人住，肯定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吹頭髮了嗎？」曲昔瑤抱著曲女士，坐在客廳，電視上放著去年的歌王賽，宋頌正好在唱歌。

馮書嘉點點頭，走了過去，「你有護膚品嗎？我皮膚有些干。」

曲昔瑤一愣，眨眨眼，「只有水。」

「水也行。」

曲昔瑤把曲女士放下，走到浴室，蹲下打開柜子，翻來翻去，最後找到一瓶未開封的爽膚水。

馮書嘉好奇：「你平時擦什麼？」

曲昔瑤：「不擦啊，我覺得擦這些麻煩。這還是之前我朋友送我的，我懶得拆，就放著了。」

還是年輕好啊……

馮書嘉一邊感嘆一邊接過爽膚水，低頭看了看包裝，上面赫然寫著使用截止日期：2022年8月。

馮書嘉：……

她收回前面的話，居然覺得曲昔瑤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曲昔瑤尷尬地笑笑，立刻拿出手機：「附近有24小時的便利店，肯定有水乳賣的，我給你買！」

馮書嘉搖頭，還給了她：「不用了，就一次不擦也沒關係，沒必要花錢。」

曲昔瑤看著馮書嘉走出去，聽她說話的意思，她明天還是要回去了。

看著過期的水，突然心裡一陣莫名的挫敗感，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在馮書嘉心裡扣分了吧？

曲昔瑤在馮書嘉關上臥室門的前一秒，連忙湊過去說：「那個……說好的一個月，你明天起來應該不會不認帳吧？」

馮書嘉看著她，不說話。

曲昔瑤有些慌了：「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會嘴瓢，但不是故意的，如果我讓你不開心了，你就打我但是別反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