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像極了主人上班前，在家裡纏著不讓走的小狗。

馮書嘉笑著摸摸她的頭，在臉頰親了一下：「明天見。」

曲昔瑤遺憾又開心地鬆手：「好吧，晚安好夢。」

馮書嘉：「晚安好夢。」

第二天是曲昔瑤的生日，按照往年的慣例，她一早會接到舒理強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家裡吃飯，然後跟舒理強吵一架，把他氣得半死，接著會接到爺爺的電話，給她一張卡，或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可惜曲昔瑤都不感興趣。

然後……她就會約著虞玥，請一頓飯喝一杯酒，生日就算過了。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

舒理強給她打電話，曲昔瑤也沒功夫和他吵架，直接掛了電話。

舒老爺子打了電話來，她笑盈盈地接了。

「瑤瑤長大了，今年也要開心。」

曲昔瑤：「謝謝爺爺。」

舒老爺子：「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以找找朋友談戀愛了。」

曲昔瑤嘿嘿笑著說：「已經談了。」

那頭舒老爺子急忙問：「哪家的人？長什麼樣子做什麼的？帶來給爺爺看看。」

曲昔瑤連忙拒絕：「昨天才在一起呢爺爺，剛在一起就帶她過去，我怕爺爺您把人家嚇跑了。」

舒老爺子：「好好好，爺爺等你們感情穩定了，再帶來給爺爺見見。」

和爺爺聊了一會，曲昔瑤才掛了電話。

她去洗了澡，把身上發的汗洗乾淨，整個人神清氣爽，現在是早上九點，估摸著馮書嘉也快要起床了，曲昔瑤便去廚房，打算做愛心早餐。

馮書嘉其實早就醒了，看著天花板發呆，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覺得太不可思議。

昨天這時候的她，只會想到之後的日子是重複的一天又一天，無聊、沒什麼盼頭。

她哪裡會想到晚上會忍不住去找曲昔瑤，然後和她在一起。

馮書嘉在床上翻了個身，輕輕笑出了聲。

決定很突然，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

突然，外面傳來「哐啷」的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馮書嘉趕緊下了床，走出臥室。

曲昔瑤倒在了地上，旁邊還有一口鍋。

「怎麼了？」馮書嘉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

「想做早餐來著，剛煮好湯可煎鍋又要糊了。」這忙手忙腳的，她就沒注意到滴在地上的蛋液，滑了一跤。

「你病都沒好，做什麼早餐？」馮書嘉笑她。

曲昔瑤甩甩手，把鍋撿起來：「我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主要是想給女朋友做吃的嘛。」

馮書嘉聽著她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壞笑，問道：「女朋友，什么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