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的就是那位呀?明明看起來那么正經,怎麼就不走正常路子呢。」
「要能一飛沖天,少走二十年辛苦路子,誰不想跟他一樣。可惜我們沒長出謝侍衛的臉,也沒養出風總管那樣的嘴,那就老實本分嘍。再說了,謝侍衛是影奴,影奴乾的就是這個,我們可學不出來。」
「你說得好像也想爬陛下的床似的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要是先帝那會兒,滿宮都是娼妓。」
謝漆充耳不聞地走遠,心跟著身體都是鈍鈍的。
世俗一直如此,不足為怪。
*
御書房內,帝與相安靜地劍拔弩張。
高驪忽然指著人群當中的高瑱,眼睛看著吳攸平靜道:「要不宰相現在就再換個皇帝吧。」
吳攸眼裡划過轉瞬即逝的東西,恭正行禮後退:「臣告退,陛下莫說氣話。」
說著他往門外而去,一堆大臣便緊跟著他退出。嘩啦啦一陣腳步遠去,御書房內很快剩下高驪和梁奇烽。
高驪一腳踩在破碎的書桌殘骸上,昨晚抱著謝漆徹夜未眠,他想了一整個晚上,整理了些許頭緒。
「梁卿。」
梁奇烽忙低頭:「臣謹聽聖諭。」
高驪右手按著左腕,俯瞰著梁奇烽,醞釀片刻開始演戲:「朕知道你執著的是什麼。你要吳家走下該死的神壇,要幼嵐跪在你腳下,向她十五歲當眾潑在你頭上的那盞熱茶道歉。」
幼嵐是吳攸他娘,當今大長公主的小名。大長公主現在還和她丈夫鎮南王在南境不回國都,箇中緣由只有上代人自己心知肚明了。
梁奇烽猛然抬頭,一臉見了鬼地看著他。
這些上代人的隱秘恩怨又深又雜,上代人又快死完了,他不明白高驪怎麼會知道。
高驪右手握住左袖,按住那串帶來無數真實夢魘,卻又告訴他無數過去血淋淋往事的念珠,他戴上它的
第1回 「見鬼」,見的是上一個戴上這串念珠的主人的記憶,他那個作了無數孽的生父——
幽帝的記憶。
高驪垂下眼面無表情地演戲:「奇烽,在護國寺的時候你不是就在懷疑朕是誰嗎?」
護國寺那天,他腦子裡湧進了無數的記憶,連帶著他在一瞬間都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就是那該死的人渣。
「陛下……?」梁奇烽眼神有些驚恐,「您、您真的是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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