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漆:「……」
「好啦,逗你的。」高驪涎皮賴臉地湊過去用力地親他那顆唇邊硃砂痣,「那不願意就不要啦,等你願意的時候,一年兩年,十年百年,我等你等到老。」
他說這話的語氣平靜自然,謝漆側首看他,看到他那雙泛著光的眸子,想起他在自己恩師墓前說的話,無形的漣漪不住往外盪。他想,就算往後眼前的皇帝改變心意,為權位所蔽也好,為世俗退縮也罷,為這世上任何有利或無利的因素而轉變都行,為這一刻垂眸,他將無往不利。
謝漆扭頭看前路,說:「小獅子,我上身沒一塊好皮。」
高驪的手一抖,驟感心酸:「今晚我給你塗藥吧?後背你又夠不著,找別人塗不如找我啊。」
「我是說今晚你別再啃我上身了。」謝漆一臉肅穆的正氣凜然,體表卻是藏不住的升溫,「我們談談正事,規規矩矩地休息,你不要不正經地亂來,可以嗎?」
高驪腳步頓了一下,緊接著吸吸鼻子低頭啞聲說:「那我親親你別的地方怎麼樣?上身我給你塗藥,下邊沒事啊,哦對了你左膝不好,我給你暖一暖——」
謝漆頂不住了,臉爆紅地捂住肋骨快步走:「你別再說話了!」
成何體統,真是成和體統!
*
是夜,御前侍衛謝漆再次進了天澤宮過夜的消息插著翅膀剛要嘩啦啦地飛出去,踩風和小桑就攔截下了大半。
兩人看著被押在冰冷地磚上的耳目,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使過眼色,繼續把這些世家塞進來的線人們除掉。
到得深夜料理完畢,踩風往地上呸了一口:「正想著要多久才能給恩人除掉這種心頭大患,這兩天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些人就是存心要抹黑他們的名聲,什麼狗腿東西。」
小桑翻著手裡的手冊飛快記錄,眼下有青影,精神勁頭卻不錯:「我在內務署那邊安排了自己的人手頂替進去,天澤宮的一應物件差不多能自主調配了,很快就不用你每天如履薄冰地在陛下跟前撿那些碎裂物件了。」
「那敢情好。」踩風拍拍手,一拍才知道手指頭疼,借著月色一看,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傷了,也許是在收拾皇帝陛下磕碰壞的瓷器時不小心沾到的。
他忍不住賊眉鼠眼地往四下瞅瞅,無人才敢嘰嘰喳喳:「你說陛下會不會有什麼隱疾?比如別人是不行,但是陛下是太行的那種?他力氣也忒大了,看著總讓我提心弔膽的,恩人那麼單薄,今晚又被他逮進去了,萬一被他碰壞了可怎麼辦?」
「謝大人再單薄也是能以一當十的習武之人,哪裡需要你操心。我看他們挺般配的,你平日小心伺候,沒事把起居郎拉開就行了。」小桑瞥了他一眼,看見了他指尖的傷,便停筆收冊子,拉過他手腕回屋,「走吧風總管,我給你處理手指,御前當值傷不起。」
「誒好,叫我風兒就行,你這傢伙不要有事沒事就來這麼一句,聽的我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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