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名弟子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謝玉舟回去時,就見雲挽正抱著小妙安,安靜地坐在屋檐下的長椅上,仰頭看著一片片打著旋落下的雪。
見他走來,她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想起沈鶴之之事,謝玉舟有些沉重,但他還是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像是在安慰雲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雲挽卻突然問他:「小師叔,你會照顧好妙安嗎?」
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我是她乾爹,自是會好好照顧她。」
雲挽就又問:「那如果有人欺負她呢?」
謝玉舟的眼睛都瞪起來了:「想欺負她就先問問我手中的劍同不同意!」
他聲音太大,將雲挽懷中的小嬰兒嚇哭了,雲挽有些無奈,她將懷裡的女兒摟緊,有些不熟練地哄著她。
謝玉舟不知怎的,眼眶竟突然變得濕潤,雲挽偏過頭來,詫異地看著他。
謝玉舟擦了擦眼角,好半晌才道:「剛剛你都聽到了對吧。」
雲挽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她懷中的妙安似也感知到了什麼,竟也停止了哭鬧。
「你要去嗎?」
雲挽「嗯」了一聲:「小師叔......是打算阻攔?」
謝玉舟卻道:「我攔不了,我也不該攔。」
「斬魔劍只有你會,若厄骨當真被誘發,天魔降臨,會死很多人,我不能阻攔你,因為這是你的責任,也是我的責任。」
大雪毫無停歇之意,寒風格外刺骨,可那雪花飄落至雲挽身上時,卻又莫名變得極為柔和。
她伸手接起一片雪花,就恰望見了配在手上的那道銀鈴手鍊。
「小師叔,」她突然道,「其實你不必太擔心的,我不一定會死。」
「他可能......不會對我動手,我也不必使用斬魔劍。」
若他還有理智,他就一定不會對她動手,可人一旦墮魔,便不能再將他當作從前的他,這一點,沒有人比雲挽的體會更深。
這話說出來,也僅僅只是在安慰謝玉舟罷了。
更何況,沈鶴之身懷琉璃骨,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他此生都不可能墮魔,所以一旦他墮魔,便必是由厄骨誘發,那是源自於天魔最本源的魔氣,根深蒂固、濃稠粘膩,是絕無法被輕易消除的。
謝玉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輕聲道:「但願吧。」
雲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站起身來,將懷中的小妙安交給了謝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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