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取出了一瓶可以治療地火灼燒的療傷藥膏後,就推門離開了。
可飛泠澗是他居住之處,他對這裡是那般的熟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他輕易察覺,更何況是那屋中多出的兩人。
他清晰地知道她是如何解開了那少年的衣衫,又是怎樣扶起他靠入自己懷中,再細緻小心地將藥膏塗抹在了那些傷口處......
兩人是那般的親密,還是在這個、這個她從前與他共同生活之處。
過往相處的記憶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現,他想起了她從前跟在他身旁,喚他師兄的模樣;也想起了他握著她的手,教她握劍時的模樣,可那些記憶最終都化作了泡影,唯留一片酸澀的心緒。
雲挽在給燕少慈上藥,但她其實有些心不在焉,那個青年的面容時不時便會出現在她眼前,令她覺得格外異樣,她分明才與他認識不久,對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也不甚了解,他是否對她隱瞞了身份,也對她沒有任何傷害,可那份止不住的彆扭和惱怒還是讓她在面對他時,有著一種克制不了的僵硬。
「雲挽......」劇烈的疼痛令燕少慈再次醒來,他枕在她肩上,有些虛弱地看著她。
「我是不是在做夢......」
「做什麼夢?」
「你真的願意與我結為道侶嗎......」少年的聲音有些模糊,是在意識不清下囈語。
「我......自是願意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少慈哥哥也一直待她很好,與他做夫妻,她並不介意。
她始終是這麼想的,可這一刻,不知為何,她竟生出了一份陌生的困惑和遲疑。
「那那個沈劍君......」
雲挽不知道燕少慈為何會在混沌間突然提及他,但那張冷峻的臉再次不受控制地在她腦海中浮現時,她的心跳竟莫名變快了一瞬。
她下意識便道:「我與他不熟。」
說得毫不猶豫,甚至是斬釘截鐵,像是急迫地想劃清界限。
燕少慈露出了一個笑容,他仰起頭來,慢慢湊近她。
雲挽知曉他要做什麼,出於某種不知名的牴觸,她想要閃躲,但最終,她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又仿佛是與什麼賭氣,她並未有任何動作,於是少年柔軟的嘴唇便徑直壓上了她的唇角。
陌生的氣息噴吐而來,她蹙眉閉上了眼睛,手指也克制不住地輕顫,但她卻突然想起了另一幅景象。
昏暗濕潤的洞穴內,她被那青年困在臂膀間,渾渾噩噩地反覆吮咬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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