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他有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兒,又好似能夠理解了。
雲挽將髮簪翻過來,就發現上面竟刻了一行小字。
她細細看去,一行字映入眼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捏著髮簪的手猛顫了一下,她險些將那根髮簪丟出去。
但隨後她又發現,那些字跡並非臨時刻上去的,反而好似刻了很久,久到字跡都被磨得有些發亮。
也就是說,這句話並非是專門寫給她的。
或許他用傳音石刻了許多髮簪,一時忘記了這一支上有字跡,這才誤贈給了她。
想明白這點後,雲挽隱隱鬆了口氣,又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她將髮簪收起,想著等到下次見面她該還給他的,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出神間,一雙胳膊突然從身後伸來,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雲挽被圈在少年的臂膀間微微愣正。
他的下巴擱在她肩上,那個懷抱也緊得出奇,緊到讓她不自覺蹙眉,但她卻並未推開他。
「雲挽,」他像是有些委屈,「你們都說什麼了,怎的也不讓我聽,看你們單獨相處,我真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麼。」
提及沈鶴之時,燕少慈的語氣中是壓不住的敵意和警戒,雲挽恍惚間便又想起了那張俊朗的面容。
沉默良久,她輕聲道:「他是謝姨和扶叔的朋友,不會傷害我的……」
……
飛泠澗的竹樓頂,青年立於微風中,身披赤橘晚霞,垂眸望著下方那兩道緊緊糾纏的身影。
沈鶴之沒有離開,就如很多年前那般,他躲著她,卻又忍不住偷偷關注她,連位置都未曾有變化。
只是那時,他是躲在這裡偷偷看她練劍。
而這時,他則是站在此處,親眼看著她與旁人親密無間。
不變的,是他始終需強壓著心底的愛意,而那份痛楚也愈演愈烈,成為了一道永遠不會癒合的傷疤。
又或許他真的該離開了,該逃避眼前的一切,可他卻自我折磨般的,不願將視線挪開分毫。
他想念她,想念了很多年,仿佛從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始終在這份求而不得中苦苦掙扎。
他想看著她,即使會令他傷痕累累,但只要看著她安好,他便不會再陷入那無邊的血色夢魘,既快樂,又疼痛。
風聲將少男少女的交談聲吹至耳邊。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