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慈獨自離開太虛劍川,可能是有什麼隱情,我需要先單獨和他聊聊才能做出判斷。」
沈鶴之表現得很緊張,雲挽反而對他笑了笑:「你怕什麼,沒說不帶你一起,此處是鬼市,是可以遮掩人的感知的,你到時跟在我旁邊,你不說自己是誰,他又認不出你來。」
沈鶴之這才稍鬆了口氣。
雲挽並未急著做出行動,她反而先揪了根葉子,胡亂編了起來。
沈鶴之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他忍不住問道:「這是編的什麼?」
「我以前住在掖星洲的時,燕少慈就住在我隔壁,他喜歡來找我玩,但謝姨很不喜歡他,我們便約定了一個暗號,」雲挽一邊編著,一邊道,「只要他將竹編的螞蚱丟到我家的院子裡,我看到了就會偷偷跑出來找他......」
「不過從來都是他編螞蚱給我,那東西我是不會的,他教了我幾次,我每次都編得很醜。」
說起這些時,雲挽竟然笑了起來:「丑也有丑的好處,至少他看到了能立馬認出來,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她說得很自然,回憶起這些時,也下意識露出了輕鬆之色。
沈鶴之一時有些沉默,雲挽所說這些,他並不知道,他不僅不知道,甚至很難想像出,而直至這一刻,他才恍惚想起,他的師妹的確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與旁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們之間還有許多他不知曉之事,也難怪雲挽會說她將燕少慈當作了哥哥......
甚至在她恢復記憶前,她還打算與燕少慈結為道侶......
他也曾與她一同生活過,但仔細算來,竟並不比燕少慈與她一起的時間更長......
那疑似螞蚱的東西終於編好了,雲挽停下動作,她的臉被面具擋著,顯得有些沉悶,但她還是偏過頭來,看向了沈鶴之。
對視之下,她問他:「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沈鶴之搖頭,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問,更不知道要如何問起。
此時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總不能為了這細微酸澀的情緒就影響到雲挽。
更何況,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本也是怪他,他又怎能去質問她?
見他沉默,雲挽卻很直白地道:「你是在吃醋嗎?」
沈鶴之愣了一下:「這麼明顯?」
雲挽點頭。
沈鶴之有一瞬間想否認,但他其實沒辦法否認。
雲挽好像笑了笑。
「其實在燕少慈離開太虛劍川之前,我已經與他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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