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都到我這兒了，你還在狡辯什麼？」老皇帝的下巴朝上抬了一下「看看你手中的奏摺在和我回話。」

顧清玉有些疑惑的打開的摺子，上面將他何時於二皇子相遇相知的事情都寫在了紙上，甚至連一起去過茅坑的時間都不放過。

顧清玉跪地，腰卻挺得筆直。

「皇上，此摺子上雖然記錄了臣與二皇子的相識經歷，卻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根據他所記載，臣與皇子的見面時間總共不超過十幾次，還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這是污衊。是有人看不得臣得了皇上信任，還請皇上明察。」

查吧，老皇帝的勢力雖然有所隱藏，但顧清玉絲毫不覺得驚慌，畢竟他和二皇子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就算是送了些信，裡面也特地沒有備註什麼重要內容。

對於二皇子這個人顧清玉都是有話直說的，生怕對方聽不懂，而寫信這件事就已經是會忽略人的情緒，無論是對誰，顧清玉還是更喜歡面對面相交的感覺。

「皇上莫要生氣，臣今日是帶了府中的名醫，不如先讓他上店來查看一番。」

顧清玉一身的坦然*氣質，倒是讓老皇帝相信了幾分，顧清玉可以說是被他一所培養起來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親信背叛。

「那就帶上來吧，你也要記得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去動那些歪心思。」老皇帝明顯是有些累了，懶散的靠在了座椅上。

外面的小太監也立刻就放了伍祺祥進入。

伍祺祥在進門以後先高喊皇上萬歲，這才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皇上身邊，握上了那明顯已經變得非常瘦的胳膊。

良久以後，伍祺祥的眉頭皺了起來。

顧清玉看了過去，看來這情況很不好。

「朕的身體是怎麼了？」老皇帝的聲音傳來，裡面的危險不言而喻，似乎只要伍祺祥說出了他不愛聽的就會立刻拖出去問斬。

「皇上，臣就先退下了。」顧清玉直接行禮，想要先行離開。

「站在這裡聽吧，朕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也不怕你知道。」

得到了皇上的應允以後，伍祺祥這才緩緩說出了病因。「皇上積勞成疾，應該適當保重龍體，方可精神煥發。」

「哦？照你的意思朕這病就只是累的嗎？」

「草民醫術有限，只能讓皇上少些痛苦。」伍祺祥砰砰的磕了兩個頭，委婉的回答。

老皇帝身邊的御醫也是不凡，漂亮話聽的也多了，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回答，只是讓自己減少痛苦，卻絲毫不提醫治一事。

最開始老皇帝會以為是太醫院的御醫被買通了，後來又多找了些民間赤腳醫生，也大多都是這個意思。

就差明著說這病不用治，等死了。

「可能治好？」老皇帝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