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急於找到郁川,也是因為母親偶然清醒,想在最後時刻再見一面兩個兒子。沒找到人固然是遺憾,但也算是件好事,聽說郁川和寧文遠私奔了,更是雙喜臨門。不是母親的善心,他根本就不會認這個弟弟。
郁曼成從病房出來,沒和夏逸多解釋,只說沒大事。他不願流露太多感情,那近於軟弱。
穿過病房,下到底樓,郁曼成遠遠就看到長椅上坐著個中年人。四十歲上下,理著個平頭,上身是夾克衫,腰上掛著個小包。想來他也是病人家屬,正把臉埋在手心裡,遠看是累了,走近些原來是在哭。夏逸於心不忍,停下來給他遞了張紙巾。
中年人有些尷尬,苦笑著道謝。郁曼成依舊冷淡,問道:「是你家裡人生病了?老人還是孩子?」
中年人道:「是我兒子。」
「別把精力用來傷心,留在原地只會更痛苦,人要向前,有想法的話就早點決定。」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夏逸小聲埋怨著,又小跑著買了瓶礦泉水,遞過去,道:「喝點水,人會舒服點,沒事的,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男人依舊麻木地坐著,郁曼成也不多看他,拉著夏逸就走。他把那個男人看作反面例子,絕不能哭,他要想辦法,等公司上市後,他就把母親帶去國外看病,絕不放棄。
他把母親寫的那張紙條小心疊好,放進口袋時碰到了那張名片。是之前寧文遠母親給他的。已經沒什麼用了,他找了個垃圾桶要丟掉,多看了一眼,手一頓,驚得寒從背起。
他的名片是特意做了壓凹設計,左上角暗色的公司商標是個凹印。現在這個位置有一點小小的污漬,之前他沒細看,凹印又自帶陰影,他誤以為是光陰效果。可現在對著醫院走廊的燈打量,商標的位置好像沾了一小滴血。
其實那天寧文遠的態度,他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可疑。她和郁川交往也有大半年,之前也接觸過幾次,寧文遠還是女學生做派,斯文有禮,靦腆羞澀,興許還帶著一絲傻氣。可那天晚上,她對他實在不算客氣,簡直像是刻意要趕他走。其實下樓後他也有些後悔,當時真應該強硬些進屋,堅持四下看一圈,也算是徹底消一消疑心。
難道那天晚上郁川確實在房裡?郁曼城憂心起來,隨手給弟弟撥了個電話,依舊是不通。他倒不怕郁川出事,這小子人高馬大,站起來比他都高些,就怕郁川惹出事來。公司上市的關鍵時刻,他這頭絕不能出岔子。他們在法律上是血親,郁川惹出事來,他還是要承擔責任。萬一宋濤借題發揮把他架空,他多年來的辛苦就全是為他人作嫁衣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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