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點點頭，「那我可以給你們當嚮導，我在A市長大的。」

他雖然沒在昭節的時候去過古城，但是其他淡季的時候，學校組織過秋遊，再怎麼說也比他們這些外市的熟悉。

去直接做做攻略，當個導遊還是可以的。

「好。」

江懷又想起什麼，順口問道：「帶對象一起去嗎？」

顧青山彎彎眼睛，給他把啤酒滿上，「網戀，那會兒應該見不了面。」

江懷點點頭，心道顧青山這樣的也會網戀啊……

「老師呢？不陪對象？」顧青山反問。

江懷喝了口啤酒：「我也是網戀，那會兒應該也見不了面。」

顧青山瞭然一笑。

燒烤店的鄰桌距離很近，他們能聽到對方談話，對方自然也能聽到他們談話。

「這年頭帥哥怎麼都跑去網戀了？」那個姑娘小聲嘟囔。

「我們一開始也是網戀好吧。」男生道。

女生瞅他一眼，嘆氣般搖了搖頭。

男生：「？」

「但凡你和那個矮一點的小哥顏值接近點兒，我能給你買一衣櫃的小裙子。」

男生：「？？？」

:）一時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遺憾呢。

莫名躺槍的江懷：「……」

顧青山在一旁憋笑憋得有些吃力。

-

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懷和這個學生挺聊的來，倆人還約好如果昭節都沒事就一起去古鎮玩兒，江懷給他當嚮導。

回去的時候江懷特地將顧青山送到了A大門口，畢竟這人腿剛好，他也算是長輩，於情於理都得多關照一些。

顧青山自然心情愉悅，這回江懷送他，下回……他就可以送江懷了，甚至去江懷家裡坐坐。

A大門口人不少，來來往往基本都是回校或者出來拿外賣的，許多道目光偷偷在倆人身上打量。

「那我也回去了。」江懷背上還背著小貓。

今晚是浪的有點晚了，雖然卷卷很乖，在貓包里睡著了，但是小貓不能在貓包里呆太久，還是儘快回去比較好。

「好，老師路上小心。」顧青山三兩步繞道江懷身後，微微彎腰和小貓對上視線，柔下聲音：「卷卷再見。」

江懷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終於知道今天為什麼會覺得怪怪的了——這個「許白」……和青山入懷的聲音有點兒像。

尤其是剛才是那句「卷卷再見」，總給他一種青山入懷對著耳機跟他撒嬌的錯覺。

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江懷覺得有些好笑，這種概率億萬分之一都不一定有，聲音像的人多了去了，他以前就遇到過遊戲親友和現實朋友聲音特別像的情況，還驚訝了好一會兒。

而且如果「許白」就是青山入懷的話，肯定知道他就是卷耳了，總不至於瞞著他吧……

江懷覺得自己有些腦補過盛，沒敢再看「許白」的臉，匆匆道別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