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在一旁記下，這已經是許青寫壞了的第十八張紙。

「該。」

白鈺見狀，罵了一聲，讓他調侃自已，活該。

許青把紙丟進垃圾袋，無力地往後一靠，眼睛斜視著白鈺，嘟囔道：「真是沒愛了，我是地里的小白菜沒人愛啊。」

說著說著，還自已表演了起來，還唱了起來。把坐在他另一邊的影八吵醒了，他捂著耳朵道：「許青哥，你能不能對自已的歌聲有點自知之明啊？」

影八揉了揉耳朵，真是的，辛苦你了我的耳朵。

「不好聽嗎？」許青擰眉看向影八，眼神中帶著不善，嘴下罵道：「你個死八，天天就知道睡，你是豬啊？」

「豪堂呢個鬼啦？」影八彪了句方言，沒好氣道。

白鈺舉起手來，表示贊同，「我也覺得。」

「你覺得你個鬼你覺得。」許青反駁他，惡狠狠的和白鈺對視，兩人誰也不服誰，就這麼僵持不下。

幾分鐘後，許青感覺自已的眼睛要壞了，梗著脖子兇巴巴道，「你認輸。」

白鈺舉起手做了個不要的動作，然後道：「不要，你認輸。」

「你認！」

「你認！」

「你認！」

「我不認！」

兩人就這麼瞪著眼，來回讓對方認輸，都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許青真的感覺自已要瞎了，眼睛不能動，他全身都緊繃著。

白鈺也是，握著陸成晏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停。」

陸成晏見兩人眼睛都泛紅了，再瞪下去，兩人眼睛都不用要了。

許青率先移開了眼，被白鈺逮住了，指著他道：「你輸了，許青哥！」

許青揉了揉眼睛，才看向白鈺，「我沒輸！不服再開一局！」

「不要。」

白鈺撇撇嘴，移開了眼睛，有些酸澀感，有什麼東西要從眼裡流下來了，陸成晏抽過紙巾給他擦了擦。

「你看你都哭了，你輸了。」許青笑著道。

白鈺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讓他等著！許青沖他做了個鬼臉。

影八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兩人加起來都沒有三歲。

他收回視線，和影六視線撞上，影六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幹嘛，他罵道：「你有病？一直盯著我幹嘛？」

影六沒說話，直勾勾的盯著影八那一張一合的嘴唇，想到昨晚自已做的夢，心裡暗罵了一聲，不爽的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