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滴砸在他手背上，他挪開手臂瞧見陸景瑜眼淚掉了下來，心裡一顫，極力克制住了自已的感情。

「我沒鬧…」

陸景瑜拍開嚴子霖的手，半分鐘不到，脫掉褲子，全身赤裸在嚴子霖的眼前，嚴子霖閉上眼不敢多看。

「就睡這一次，我們兩互不相欠，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陸景瑜沒有哀求，而是非常冷靜的和嚴子霖談條件。

「我說我有女朋友了，你也不介意嗎？」

嚴子霖手握緊拳頭，閉著眼並不知道陸景瑜此刻的表情，他想一定很氣憤。

良久。

「滾。」

陸景瑜撿起褲子穿上，背對著嚴子霖上了樓梯，嚴子霖睜開眼，望著他的背影許久。

陸景瑜聽到樓下門被關上，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最近幾天他抽菸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

有女朋友了，他算什麼？嚴子霖年少時偷吃的禁果嗎？

陸景瑜眼淚滑落，他真的很想任性一回，跟他爸媽說嚴子霖睡了他不負責，這樣子嚴子霖可能就會礙於家族施壓，跟他在一起也不是說不定。

可他沒法說出口。

窗外大雪紛飛，星光璀璨，屋內抽菸的人看起來生無可戀。

「扣扣。」

陸景瑜聽到敲門聲，以為是自已點的外賣到了，擦乾淚水，起身去開門。

下了樓，嚴子霖果然不見了身影。

走到玄關處，打開門，嚴子霖凍的通紅的臉出現在眼前。

陸景瑜心一顫，說話冷冰冰：「不是讓你滾嗎？」

「嗯，等會就滾。」

嚴子霖擠著門走了進來，陸景瑜看著他強盜的行為無語，還是關上了門。

「我去給你煮麵。」

嚴子霖擼起袖子，手裡拎著新鮮的食材，衣服上沾染的雪花，看來跑了不遠。

「嚴子霖，你現在這樣搞什麼？」

「剛剛讓你上我你不上？」

「而且你一個有女朋友的人，煮麵給你前一夜情的人吃，你不覺得奇怪嗎？」

陸景瑜一問三連，嚴子霖依舊無動於衷，在廚房裡面忙活著。

在陸景瑜即將生氣的前一秒，他開口了，「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