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照樣杳無音訊，今年他給姚錦翊打通過兩次電話，告訴他王麗珠生病的事，但是姚錦翊聽罷啥也沒說，默默地把電話掛掉了。

姚培宇這次身體不舒服，他思忖好久，本想鼓起勇氣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檢查一下，但是王麗珠不同意，她擔心老伴兒應付不了醫院裡繁瑣的看病過程，光是在機器上掛號這一件事兒，就憑姚培宇那雙昏花的老眼也操作不了。

「唉，真老了！看個病都這麼難！原來看病多方便，掛個號就可以直接去找大夫看病了。」王麗珠煩躁地說。

最後他們決定還是讓姚錦熙和他一起去醫院。不過現在去看病更加麻煩了。因為是疫情期間，患者去醫院看病，需要持二十四小時之內的核酸檢測證明，並且只允許一名家人陪護。姚錦熙接到姚培宇的電話之後，立刻趕到父母的家裡，發現老父親的臉色灰黑，精神萎靡，雙頰上的老年斑愈發明顯了，宛如白蘿蔔上的一塊塊黑斑，見證著歲月的無情。

兩位老人的屋子裡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姚錦熙抽抽鼻子，心裡想「可能這就是老人味兒吧。」他走到陽台上把窗戶打開通風，陽台上的食用仙人掌，灰白色的葉面上一根根褐色的毛刺，看著就扎人。

姚錦熙對父親說：「今天上午我先帶你去做一個核酸檢測，下午拿到檢查結果，咱再去醫院瞧病。」

兩人來到鳳城市醫院北邊的一個小廣場，這裡是專門做核酸檢測的地方。一排白色的簡易房子設有五個檢測窗口，每個窗口前面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工作人員看到姚培宇，就走過來對他說：六十歲以上的人，可以直接去做核酸，無需排隊。姚培宇很高興就徑直走到隊伍前面，看到窗口裡面坐著一位大白。大白示意老爺子坐下，撕開一根棉簽，瞅准姚培宇張開的嘴巴，輕輕剜了一下，取樣完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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