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末容不解道:「自己毀了自己的容?她是恨毒了我爹爹?所以……讓世間的男人,都看到她害怕?不敢接近她?」
阿元開口道:「不是。你沒聽老談說麼,當時夜翎在用七種毒物練功。夜天寨有種功夫,以己身為毒爐,引各種毒蟲毒獸來修煉,神功大成後,掌掌皆是毒風,絕頂高手也難招架。但這功夫練得深了,毒素侵入體內,相貌自然便毀了。夜翎定是要練成這套神功,去找南宮無歡拼命。」
老談似是想起舊事,頗為惆悵地點點頭,道:「是了,是了。因此,那隻冰蟾雖救了毒娘子,卻也害得她神功難成,身上的積毒消了大半。」
「這套功夫有個諢名,叫『死不得』,意為求生不能,求死亦難,練功之人,時時刻刻與烈毒糾纏相鬥,便是活在半生半死之間的廢人。」阿元蹙眉深深,「若非恨到了極點,沒人會碰這門功夫的。夜翎這套功,至此是廢了,身上殘下的餘毒,也將隨她終身。」
「哪裡還有什麼終身,毒娘子早已不在人世了。」老談停了片刻,抬眼望向南宮末風,「當年她偷偷去看自己的孩兒,被南宮府誤以為是刺客,當場斬殺。」
南宮末風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其實他心頭已經時不時閃過這種猜測,但真相撲面襲來的這一刻,他仍覺得無力支撐,他竟似沒法張口,一種怪異而扭曲的聲音從喉間竄出:「你……你……胡說……胡說!」
南宮末容後知後覺,結結巴巴道:「這……這……你是說,哥哥是……爹爹和夜翎姑娘的孩子?」
老談忽而轉向南宮無令:「南宮先生,這些舊事,我說累了。您不想說上兩句?您可不是一個局外人吶。」
南宮無令始終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窗外,他多麼想這只是一場戲,一個夢。戲散了,夢醒了,再沒有人知道這些污濁的、腐臭的事情。他會站在南宮府的練武場裡,替侄兒揩拭額上的汗水,給侄女遞上一碗參湯,他會像從前一樣叮囑兩個孩子:你們的父親南宮無歡,是人人景仰的名門家主,其言為世則,行為世范,你們是他的正統血脈,絕不可折墮南宮家的威名……
「南宮家的威名,不可折墮褻瀆……」南宮無令喃喃自語道,忽的抬起眼,望向老談的神色十分複雜難言。
阿元冷聲道:「折墮褻瀆先祖之名的,不是正是你們麼?偷盜南越心法,假充本門功夫;誆騙無知少女,進而始亂終棄;將這樁樁件件的罪惡遮掩粉飾,既無恥辱之心,更無憐憫之意,南宮無令,你自己不覺羞慚?」
南宮無令怒道:「你們還想怎樣!我哥哥嫂嫂已經付出了代價,你們還想怎樣!」
南宮末風垂著臉,默然走到窗前,與叔父隔窗而望,旁人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見他的聲音,疲憊沉重地像個老人:「我的生身母親,真的是……是……夜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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