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癢,抬手在眼睛旁邊撓了兩下,白皙的皮膚上立即出現了紅痕。
江嘉言就抬手,將被她那被風吹亂的碎發歸到耳後,然後說:「你不想回家,我先帶你走走,等酒意散了散再回去。」
溫灼沒吭聲,江嘉言就當是默認。
然而事與願違,風沒吹散溫灼的酒意,反而讓她越來越暈,起先她是走不了直線,走著走著就擠江嘉言的肩膀。
後來就是看東西開始重影,明明地上的石頭隔了好幾步在前頭,她卻一直抬腳想要跨過去,重複著笨拙可愛的動作。
到最後她直接站不穩,走兩步就要歪,江嘉言沒辦法了,將她背在身上,然後打算走去大路邊上打車。
夜風習習,溫灼安靜地趴在江嘉言的背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脊背的寬闊和上面散發的溫暖。
她想起兩年前的夏天,江嘉言就是這樣背著她去了醫務室,只不過那時候她性子拘謹膽小,就算是在江嘉言背上,也不敢觸碰他。
現在或許是酒意作祟,溫灼直接趴在他的背上,一動不動。
走了幾分鐘,就在江嘉言以為溫灼睡著了時,忽而有一抹溫熱且柔軟的觸感攀上他的左耳朵。
然後傳來小小的力道,是溫灼用指腹在捏他的耳骨。
耳朵向來是敏感地帶,更何況江嘉言對溫灼本就存有別的心思,被她這麼輕輕柔柔地捏著耳骨,江嘉言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心尖都跟著顫了起來,愉悅從後腦勺猛然擴散,覆滿他的所有情緒。
江嘉言說:「別捏。」
溫灼沒聽他的,手像是在把玩一個小玩具一樣,時不時捏一下,然後指腹順著他的耳骨從上面滑到下面,打著圈地描摹。
江嘉言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將頭偏了一下。
誰知道溫灼對此心生不滿,往前一俯,追了些許,仿佛貼近了他的後腦勺部分,呵出的熱氣一下子就打在江嘉言的耳廓上。
然後就聽溫灼輕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嘉言,我想去你家,看江懿行。」
聽起來很像撒嬌。
江嘉言心跳快得厲害,現在只想把溫灼從背上放下來,然後把她親死。
但他往前走了幾步,壓了壓洶湧的情愫,說:「好,我打車,帶你去看江懿行。」
走到大路邊,江嘉言把溫灼放下來,讓她靠著自己站,然後拿出手機打車。
溫灼醉得越來越厲害,站每個站像,一直前後左右地搖擺,歪來歪去。
江嘉言就敞開了臂膀,說:「別亂動,等會兒摔倒了,靠我身上。」
溫灼就很聽話地靠在他的臂膀上,用腦袋枕著他的肩頭,然後不動了。
江嘉言真沒想到溫灼喝醉了之後這麼樂意跟人親近,也非常聽話,說話更是語調軟軟的,像是撒嬌。
他心想,等明天溫灼醒酒了之後必須好好跟她說說,讓她下次千萬別在外面喝酒了。
站著吹了一會兒夜風,江嘉言低頭,見她仍是靠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於是又懷疑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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