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時寒在青霜的寵溺下越來越驕縱，甚至兩方打架時，宋知憶才會明顯偏向青霜。

宋知憶摸了摸青霜的頭髮，道：「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嗎？」

「不要跟阿娘撒謊，好嗎？」

青霜很喜歡叫宋知憶阿娘，但宋知憶不喜歡聽，所以青霜除去幼時叫過一段時間，還有激動的時候會脫口而出，其他時間都喚宋知憶姐姐。

而宋知憶很少用阿娘自稱。

一旦用阿娘自稱，就代表這個時候的宋知憶格外好說話，也是哄著青霜。

青霜低著頭，沒有立馬說話。

宋知憶也不催促，一遍又一遍地輕撫青霜的髮絲。

捋頭髮這個習慣，還是宋知憶在妖族梧桐域的時候養成的。

鳥類都很愛惜自已的羽毛，更別說梧桐域那一群鳳凰混血、孔雀、青鳥等，有個空隙就在那裡梳理自已的羽毛，宋知憶看多了，也學了這個習慣。

好一會兒，青霜才輕輕開口。

「小君上他……不太喜歡小小。」

青霜的話，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時寒一直很喜歡青霜，可能是因為有著共同的青龍血脈，也可能是青霜一直照顧縱容。

而時寒正是心智不太成熟的年紀，容易將一些東西理所當然的當做自已的東西，別人為他做的事，也只當本就應該。

比如將青霜當做自已的東西。

宋知憶溫聲道：「時寒說重話了？」

過了幾息，青霜才輕輕點頭。

青霜：「小小……小小她本來是不會出事的，但小君上他、他……他沒及時帶著小小離開……」

後面的話，青霜猶豫了好久才說出口。

聞言，宋知憶眸色不禁冷了幾分。

雖然青霜說的委婉，可宋知憶有什麼不懂的？

多半是青霜讓時寒去護住小小，帶小小離開，可時寒故意拖延時間，沒有及時去護住小小，這才導致小小被深淵魔氣感染。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宋知憶還是詢問了一下善合道君。

【青霜說的是實話嗎？】

全部心思都在小徒弟小小身上的善合道君，聽見宋知憶突然喚他，詫異反問：【啊？什麼實話？】

宋知憶：【……小小是怎麼感染深淵魔氣的？】

提起這個，善合道君就生氣：【還能怎麼感染？小小就一個剛引氣入體的凡人，深淵魔氣比那倆小子早一步進來，自然就感染上了，這深淵魔氣真不是東西！】

他當時還在休眠呢。

結果剛起來，新收的徒弟差點沒了……

聽善合道君的話，宋知憶就知曉多半善合道君也不知道時寒的用心，不然以善合道君的脾氣，這時候早就嚷嚷著弄死時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