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憶有氣無力詢問：「你是多久知曉的？」

洛泠鳶再次沉默片刻，才道：「很早。」

宋知憶：「……多早？」

洛泠鳶：「……就築基的時候。」

宋知憶想了想，記得沒錯的話，洛泠鳶好像是十歲左右就築基了？

也就是說，洛泠鳶已經知曉這件事二十多年，卻一直未曾表現出來？

宋知憶投去懷疑的目光，突然覺得面前這人有些陌生，自已好似從未深入了解過。

感受到宋知憶懷疑的目光，洛泠鳶不自覺捏緊了手，心中悶悶的。

知憶哥哥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她呢……

沉默中，惜陽識相走開。

不過在離開前，他奇怪地看了宋知憶一眼。

這不是個雌的嗎？

難道是自已太久沒出去，外面雌雄稱呼互換了？

惜陽的離開，兩人誰都沒有察覺。

過了一會兒，洛泠鳶才開口：「我不是故意隱瞞，抱歉。」

宋知憶揉了揉額角。

最近他額角都快揉出血了，真是事多……

宋知憶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宋知憶最好奇的是這一點。

要知道在此之前，只有八人知曉他的真實性別。

其中三個人是凡間之人，也就是他那下毒的嫡母，和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頭。

當初宋知憶剛到修仙界不久，他那做官的親爹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落了一個抄家的處罰，所以那三人早就枯骨黃土了。

而剩下五人，一個是宋知憶他短命的親娘，一個是早就死了的青丘狐狸精，一個無憂道君，一個是剛知道不久的葉君臨，一個是師尊雲華道君。

雲華道君能發現，則是因為拜師必須洗禮，這澡一洗，雲華道君自然發現了宋知憶的真實性別。

後面因為天道，雲華道君對宋知憶性別一事守口如瓶。

無憂道君剛開始宋知憶並不知曉，還是後面一次去拿藥說漏了嘴，宋知憶才知曉。

不過無憂道君畢竟是醫者，見多識廣，加上先前有身體接觸，能知曉也正常。

這八個人中，剩下活著的三人，嘴巴一個比一個嚴，不可能告知其他人。

而絕塵仙尊、甚至九州榜都沒看出自已的真實性別。

洛泠鳶是怎麼看出來的？

洛泠鳶猶豫道：「這個不太好說……知憶哥哥，你聽過密宗嗎？」

宋知憶點頭。

前不久才聽葉君臨科普過。

宋知憶接話道：「所以呢？難道因為我是你的運劫？」

洛泠鳶瞳孔一縮，失聲驚呼：「知憶哥哥你知曉？！」

宋知憶搖頭：「不，只知道一點。」

說著，宋知憶想起來尋找自已納戒，他有些想喝水。

拿出一杯加了蜂蜜的果糖，宋知憶便聽見洛泠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