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陽沉默。

宋知憶也沒再多說，往外走去。

雖然分不清這是幻境還是現實，但有一點能確認，這裡的人不想他死。

不然就他方才那些行為，早該死千百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他們的底線。

現在的宋知憶，就好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具，嘴角勾出一抹淺薄的弧度，惡劣又詭異。

宋知憶漫無目的地在神宮內亂走，惜陽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安靜跟隨在身後。

在走到一處宮殿裡時，宋知憶突然開口：「我是妖嗎？」

惜陽：「您不是。」

「那看來，我是人了？」

惜陽：「嗯。」

宋知憶找到一面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已，細細打量。

像，但又不像。

宋知憶輕聲道：「三十多歲的年紀，但卻是一張十八歲的臉，看來我不是凡人，對吧？」

惜陽沉默一息，輕輕「嗯」了一聲。

「築基？金丹？還是元嬰？」

「問你話呢，啞巴了。」

惜陽還未說話，就被宋知憶嘲諷了兩句。

……還是夫人好。

惜陽這般想著，恭敬回道：「元嬰。」

宋知憶動作一頓。

還真是元嬰啊？

三十多歲的元嬰……應該算得上天才吧？

果然，他無論在哪裡，都是天才。

宋知憶很是自戀的想道。

知曉這裡是修仙世界，並且自已有元嬰修為，宋知憶自然是要試著如何運用靈力。

這個念頭出現在宋知憶腦海的一瞬間，一個模糊的感覺湧上心頭，宋知憶循著感覺，手中出現一抹火焰。

淡綠色的火焰。

這是……靈火？

宋知憶心底莫名蹦出了火焰的名稱。

順著感覺，宋知憶繼續釋放靈力，手中的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旺盛。

在即將到達一個極點時，宋知憶毫不猶豫將靈火扔在腳下。

靈火還未來得及擴散，就被惜陽一抬手滅了。

宋知憶面露惋惜。

不過惋惜只有片刻，宋知憶對惜陽招招手。

「過來。」

惜陽沒動。

宋知憶再次重複。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惜陽想了想，終究還是聽話地上前。

剛靠近，就被宋知憶一把抓住衣領，導致惜陽不得不彎腰，低頭看向面前的宋知憶。

宋知憶無師自通，靈力聚集在指尖，輕輕點著惜陽脆弱的脖頸。

「你是什麼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