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子女笑著站到天台邊緣，向小一伸出了手。

「相信我。」

小一像是被迷惑了一樣，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紅裙子女的手中，然後被紅裙子女向後倒下，帶著小一跌落了下去。

心跳加速。

小一的眼前好像出現了那個在血泊里的女孩兒，她的黑髮鋪撒在地上，身下蔓延出紅漿。

「回去吧，回去休息吧。」

小一猛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跌落到樓下，而是坐在自己鋪著的格子床單上，一邊的紅裙子女用她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紅透了的雙眼靜靜的看著小一。

「回去吧。」

小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家的，手邊是疊好的床單和區分開收拾好的垃圾和沒吃完的零食。

而她的手機上顯示著，已獲得401居民的認可。

*

程昀睜開了雙眼，輕手輕腳的將楊光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起身拿起一邊的筆記本，翻開到夾著書籤的那一面。

一個女生的名字像被什麼吞噬了一般，逐漸消失了，只留下了幾個比劃，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小一的名字。

程昀：「知道了。」

小一的名字也慢慢消散了，只留下一面空白。

程昀放好筆記本，躺回了床上，重新將心愛的妻子摟進自己的懷中，鼻尖輕嗅著妻子身上的清香。

楊光睡得很沉，並沒有被吵醒，只是在程昀重新將他撈進懷裡時，蹭了蹭程昀的脖子。

有的人放下執念，有的人一夜未眠。

*

楊光睜開眼，太陽光透過紗窗，讓他有點懷疑現在是正午，但是拿起手機一看，楊光發現才剛剛9點多。

很意外，程昀今天比楊光醒的晚。

楊光側躺著欣賞著程昀的睡顏，卷翹的睫毛、高高的鼻樑、淡淡的嘴唇。

突然，楊光感覺自己的腰一緊，被緊抱在了程昀的懷裡。

程昀沒有睜開眼，只是用沙啞的嗓音輕輕問道：「餓不餓？」

楊光：？

我是豬嗎？眼睛都沒睜開就問我餓不餓。

楊光偷偷在心底嘀嘀咕咕，泄憤般用手戳了戳程昀的眉心，然後便被程昀捉住了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程昀：「餓了我就去給你做早飯，你想吃什麼？蔥油拌麵想不想吃？」

楊光拒絕了程昀了提議，因為今天他決定勤奮一次，自己出門給程昀帶早餐！

程昀驚訝的睜開眼，看著自己妻子有些興奮的表情，縱容的笑了笑，「好啊，你買吧，給我買一份你第二想吃的早餐就行，這樣你就能把自己想吃到的東西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