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學藝不精,相反,他正是被畫技困在了原地,繪畫,比起技術,更重要的應該是情感。一幅好的作品,是能夠傳達出作者的情感的,而這也是它唯一的使命。
「多虧了你,我才重新找到了繪畫的意義。」幸村真摯地說。
自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綾音一時半會兒無法將自己從闖禍鬼的身份里抽離出來,面對他的直視,她心虛地挪開了目光。
幸村看著少女反覆端詳自己的畫,起初是毫無目的地掃視,慢慢地好像掌握了什麼規律,他聽見她分析道:「曇花一般只在夜晚開放,幸村前輩畫的曇花則更像是一種接近黎明時分的姿態。」
「曇花將落,卻不甘於自己的枯萎……」
而這幅畫的名字叫作《剎那永恆》,什麼是轉瞬即逝的,什麼又是亘古不變的?這是幸村留下的哲學思考。
「是啊,身體總有一天會消亡,但是總有一些東西是永垂不朽的,正是這些財富,也許會使這個世界如旭日般閃耀。」
綾音嘆為觀止:「既符合這次畫展的主題,又很好地表達了自己的思考,幸村前輩真了不起。」
幸村的眼睛亮了亮:「是你真了不起。」
……
仁王短時間內不想再操心柳生和紗彌子的事了,隨便找了個藉口甩掉他們,內心翻騰而起的煩躁與酸澀卻讓他無心欣賞。
他斂去笑意,雙手插兜,看似毫無目的地閒逛,腳底卻步伐急促,心裡隱隱期待能在下一個轉彎處遇到那個身影,可每次都不是她。
自己這是怎麼了?
仁王感到疑惑,煩躁的大腦反而出奇地冷靜下來。
難道是因為紗彌子嗎?
小部分吧。他十分清楚自家妹妹的感情之路需要慢慢來,是不能急於求成的,所以生氣也沒有用。
那難道是因為他現在在畫展嗎?
好像也不是。除了網球之外,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射擊、槍戰這類緊張刺激的遊戲,對於繪畫這種需要靜下心來的活動完全沒有興趣,更別說有興致參加畫展了,只是幸村每年都會參展,他也很願意給好友捧場,心裡並沒有因此產生煩躁的感覺。
思來想去,仁王挫敗地垂下頭,儘管潛意識裡極力避免將原因歸咎到那個女孩身上去,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一切反常的來源正是她——跡部綾音。
無法再為罪魁禍首開脫,仁王再次煩躁起來,這種被另一個人牽動心緒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將目光轉向滿牆的畫作上,卻亂得連作品簡介都看不進去。
跡部綾音究竟有什麼魔力?
他苦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是在紗彌子那裡,那時幸村剛出院,他們躊躇滿志要將完成立海大的三連霸,卻沒想到敗在了初出茅廬的青學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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