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凜虛醉醺醺地搖了搖頭，嫣紅的嘴唇輕啟，喃喃道：「不要吃醋……」

明明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被戚恪從中聽出了悠揚婉轉的嬌意，下午那些被她壓下的情緒又重新湧上心頭。

「……原來你都知道的。」戚恪撇了撇嘴，也有些委屈，「小騙子。」

「不是騙子。」明明已經醉醺醺的喬凜虛，此刻卻還是知道反駁戚恪的話、知道為自己辯解。

「你明明知道……」喬凜虛困意湧上，雙眼迷濛地眨了眨，像是在努力抵抗著這股困意。

戚恪卻有些好奇她沒說完的話，「知道什麼？」

喬凜虛伸出手，虛虛抓住了戚恪的衣領，戚恪順勢俯下身，兩人的距離極近，都能感受到互相噴灑在脖頸間的氣息。

然後戚恪便聽見喬凜虛說道：「……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很久以前開始。」

那一刻，暖意匯聚成暖流奔向她的四肢百骸，甚至直衝眼眶。

戚恪再也沒忍住，俯身上前吻住了喬凜虛微微張開的紅唇。

柔軟、黏膩、溫暖，一切美好舒適的形容詞在戚恪腦子裡流轉，她卻想不出一個準確的詞彙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戚恪雙腿分開跪坐在喬凜虛身體兩側，她原本利落的短髮已經長到齊肩的位置，她一俯身，披散的頭髮便會垂落在兩人臉頰旁，在兩人臉頰旁形成一個幽暗「密閉」的空間。

她伸手抓過床頭的皮筋，捏著喬凜虛的手指讓她攤開手心，將皮筋放上去，說道：「噓噓幫我綁好頭髮好嗎？」

喬凜虛大概是需要腦子來處理這一信息，足足愣了好幾秒才翻轉手心，拉長了聲音哼哼唧唧道：「不要——」

然後還沒等戚恪反應過來，雙手直接抱上了戚恪的脖子將人一把拉到了自己面前，鼻尖貼著鼻尖。

「喜歡這樣……只有我們，沒有別人。」

戚恪心領神會，再一次湊上前去，含住了喬凜虛的嘴唇，舔舐、吮吻，一刻也不願分開。

那一片由戚恪的頭髮所形成的密閉空間，是獨屬於她們的絕對領域，她們終將在其中沉溺。

連死亡也無法將她們分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