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工作。」紀重九把電腦放到一邊，起身走向廚房，「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會做什麼？」路霖星靠在廚房門框上。

紀重九微微一笑，「雞蛋面。」

「那給我來一碗吧。」路霖星說，「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等著吃就行。」紀重九從冰箱裡拿出雞蛋、西紅柿和麵條。

起鍋燒水，下了兩人份的麵條，煎了兩個蛋，又燙了點青菜，最後一步把煮好的麵條倒進碗裡，加上配菜。

紀重九抬頭望了眼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他低頭玩著手機，客廳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但就是這樣明明暗暗的光線，越發襯得少年的秀美。

紀重九抿了抿嘴唇，開口招呼路霖星過來吃麵。

「面好了，過來吃吧。」紀重九一手端一碗把面端上桌。

「來了。」

路霖星穿上拖鞋，快步走到餐桌，碗裡熱氣還在繚繞升騰。

「不燙嗎？」手套都不帶，就這樣端上來了。

紀重九暗暗搓了搓手指，耳朵微微泛紅，「有點燙。」

路霖星忍不住一笑，燙還逞強，「下次記得帶防燙手套。」

「嗯，好。」紀重九認真應著。

「我開吃了，辛苦紀大廚了。」路霖星拿起筷子，他先咬了口雞蛋。

紀重九眼神頗為期待的看著他，「味道還行吧？」

「有進步，比上一次煎糊的好多了。」路霖星說。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個黑糊糊的雞蛋。

印象深刻，差點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雞蛋了。

「那在你心目中能打幾分？」紀重九忍住內心的喜悅，耳朵不自覺支楞起來。

路霖星餘光瞟了一眼他，「七分吧，勉強及格。」

紀重九嘴角微揚：「我繼續努力，爭取滿分。」

兩人沒有再說話，客廳里只剩下筷子碰撞碗邊的細微聲響。

***

翌日。

昨晚喝了酒，早上沒一個嘉賓早起的。

路霖星也是睡到差不多十一點才起來。

他去洗漱間洗漱，出來時，蕭離正揉著額頭從床上起來。

「頭很疼嗎？」路霖星見他皺著眉頭。

蕭離放下手，「沒有，有點不習慣，我平時很少喝酒。」

「那我先下去了。」

路霖星下去時，劉生正坐在客廳沙發。

見到他，眉頭還挑了一下，「起了。」

路霖星點了點頭，「這麼早有任務了？」

劉生有些懷疑人生：「我長得這麼像奸商的料嗎，天天就知道催你們幹活？」

「哇，導演，你終於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