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星趴在窗口看了好一會兒，頭頂的燈光灑在他精緻的側臉。

瀲灩、耀眼。

蕭離不知不覺看痴了眼。

此情此景，攝影師們忽然想起那句話——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你。

蕭離忍不住湊近一點。

臉頰上傳來一點溫潤的觸感。

路霖星驀然轉頭，撞進蕭離的視線。

這才發現此時兩人的距離只隔了一個拳頭。

路霖星身子往窗口退了退，他看到蕭離眼底有一瞬間的慌張和來不及隱藏的深情，好似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頭來。

「你臉上…有東西。」蕭離耳尖微紅，帶著幾縷慌忙的收回手，給自己找了個蹩腳的藉口。

「那…擦掉了嗎？」路霖星抬手在臉上擦了擦。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蕭離要親他呢。

蕭離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擦掉了。」

他目光不著痕跡在那白嫩的臉頰上掃過。

那柔軟的觸感好似還停留在他手中。

蕭離藏在褲兜里的手縮了縮，好軟、好滑，軟到讓他很想親一口。

「打擾了，給你們上一下菜。」

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有些奇怪的氣氛。

路霖星拿起筷子，「先吃飯吧。」

「嗯，多吃點。」蕭離拿了個小碗給路霖星舀了碗湯，「我們待會還有最後一個行程。」

「是什麼？」路霖星問。

蕭離神秘一笑，「暫時先不告訴你。」

路霖星看了一眼他，專心吃著飯。

最後一個約會地點蕭離選擇的是天文館。

他側眸溫柔地看著路霖星，親自給少年戴上VR眼鏡。

「這是最為浪漫的星雲，據說在玫瑰星雲下告白可以保護兩個相愛的人永不分離。」

紫外線折射的紅色星雲漂浮在空中，很浪漫，也很深沉。

路霖星有些尷尬的摘下眼鏡，「哈哈，你怎麼想到來天文館？」

蕭離直直地看著他，「因為想和你做這些事情，不止現在，不止戀綜。」也不止未來。

他的目光很燙，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跟路霖星說，卻礙於節目組，礙於鏡頭，無從說起。

路霖星訕訕地移開自己的目光，他離開座位，四周掃了一圈，「看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躲避的目光，後退的身體，路霖星不知何時和他們相處變得更加靦腆了。

就好像他心裡開始裝了個人，因為在意，所以一切都開始有了距離。

蕭離閉了閉眼，心底的失落感更強了。

半晌，他收斂好臉上的情緒，又恢復了一臉高冷淡漠的模樣，「回去吧。」

路霖星跟在他身後。

他沒有辦法回應蕭離的感情，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明天一早就要回村莊，兩人在房門口分別就各自回了房間。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