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絮點了點頭，含情脈脈的看一下聞卓。「少俠又救了奴家一次。」

聞卓只當沒瞧見對方的目光死死落在他身上，就好似粘在了他身上一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在奴家心中卻是如同那天神一般讓奴家感激不盡……」柳絮溫溫柔柔的笑著，害怕惹得聞卓心煩，小心翼翼的對著他討好的笑笑，把自己陷入卑微的境地。

喲，換路數了。

聞卓很糾結的皺眉，看著卑微可憐的傾城女子，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粥。

相對於孫倩舞狼吞虎咽的吃法，柳絮顯得優雅無比，一勺子粥能分成三口餵進肚子裡。

「師妹，你慢點吃。當心噎著。」聞卓無奈的說道，看著小師妹一口一個小籠包，那豪放的姿態真的不像個女子。

特別是現在身邊有了一個大老爺們兒扮成的女子的對比一下，更顯得粗糙粗魯。

「唔唔，我知道了知道了師兄！」孫倩舞嘴裡塞了一口包子，說的話也格外的模糊。

柳絮素指芊芊捏著一個潔白的勺子，目光落在親密相處的二人身上，眸子裡帶上了羨慕的情緒。

那眼神很是肆意，就連向來心大的孫倩舞都察覺到，在他凝望過來之際，才假意驚慌低頭，整個人浮現出一種幽怨寂寞的感覺。

「柳姑娘，你怎麼啦？」小師妹輕輕的問著，眉頭浮現一抹疑惑。「哪裡難受嗎？還是飯菜不和胃口？」

聞卓靜靜喝粥，這大老爺們能有啥事兒，就是想鬧點么蛾子罷了。

柳絮貝齒咬著下唇就覺得搖了的搖頭，口裡說著無事，面上看著有難言之隱似的。

「哦。」孫倩舞撓了撓頭，不明所以，還真的天真的以為柳姑娘無事。

聞卓卻在憋笑，按照小師妹的腦迴路，柳絮恐怕是要失望了果不其然，在小師妹重新把這碗端起來喝起來的時候，柳絮的表情有些幽怨，單放在桌下的手抓住木桌子的桌腿，五指都有些用力陷進去了，只有下幾個小坑。

聞卓為了避嫌故意不和柳絮說話，飯桌上只要小師妹和聞卓對話，無論說的什麼，然後就有一雙眼睛帶著恩怨羨慕的情緒凝望著兩人。

其實孫倩舞很是心大，但是頻頻的注視讓她不自在，還是發現一些端倪。

再三詢問下，柳絮才幽幽道：「奴家看著你與少俠頗為親密，想起奴家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生活，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只剩奴家孤苦無依居無定所，一時忍不住……」

他話欲言又止，那泛紅的眼睛帶上了情緒，仿佛又想起曾經的美好，以至於現在的悲慘生活讓他心情難受。

孫倩舞舔了舔嘴唇，神色有些慌張，略顯手足無措，看著陷入回憶中的柳絮吐露這悲傷的話語，話題是她提及的，她不能處理，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落到聞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