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聲音帶著哭腔。

「嗚嗚……」

「別哭了，眼睛會浮腫的，那就不美了。」聞卓憐惜的抹去對方的淚珠，雙眸之中盡顯心疼，就是說出的話不中聽。

柳絮淚汪汪的東西一頓，眼淚在眼眶裡打著滾，而後點了點頭，強撐著揚起一個笑容，「凜郎，奴家不哭了。知道凜郎也平安無事，奴家心就安了。」

「我無事。」他拍了拍對方的脊背，安撫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讓滄瀾弟子面色大驚。

大師兄和柳姑娘……莫非已經有了瓜葛。這些天看大師兄無微不至照顧一個為出閣的姑娘，有些弟子隱隱有了猜測，如今只是被證實了。

原本聽到人回來了，非常欣喜抹去眼淚的孫倩舞出門就看見了柳姑娘和大師兄摟抱在一起的模樣，那副親密的姿態映入她的眼裡，如同一顆驚雷炸在她頭頂，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的一隻腳還在屋內，此刻卻如遭遇雷擊一般頓在當場。

為什麼師兄和柳姑娘會抱在一起，那聲刺耳的親密呼喚，大師兄那聲聲溫柔的安慰，那親密的姿勢，旁若無人的親昵，動作熟練的驚人。

而且，大師兄從來沒有用過這樣溫柔親昵的語調與她說話，一分也沒有，現在卻對著另一個女孩。

瞬間，仿佛腦袋被開了光似的，讓她把所有事情都理了出來，會想起之前大師兄和柳姑娘種種不對勁的地方，也一併有了解釋。

「師兄……你、你們為什麼會抱在一起。」她震驚不已，一下子腦子裡宛如充血，讓她神情恍惚。「你……你們、是不是……」

她不敢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仿佛說出口後素，所有事情都即將改變。

聞卓頓時渾身僵硬，顯然聽見人回來了一時間激動不已，忘記了他與柳絮的事情還沒與他人言說，扭頭便看見吃驚的師弟們，以及心碎難受，宛如天塌下來的小師妹。

小師妹淚眼婆娑的盯著他與柳絮摟抱的身影，不可置信顫抖的指著他。

「我……」聞卓沒想到一時間激動之餘露了馬腳，本打算回山門再與小師妹好好說說的打算現在落空了，瞬間只覺更大的麻煩已經迎面而來。

唔，來自於小戲精的報復。

柳絮看了看不知如何解釋的聞卓，默默有些受傷的鬆開手，好似一個被正室捉住的外室，低著頭，看著地面，不敢發出任何言語。

用無形的言語，表示著對方與他並無關聯，這樣脆弱又沒有安全感的舉動，給了聞卓找藉口哄孫倩舞的機會。

對方真的如此做，那麼偽君子的形象展露無疑，就格外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