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隱藏不掉，聞卓戰戰兢兢的行禮問安，「尊主。」

柳知旭雙目有些猩紅，帶著殺戮，格外的兇殘，他死死盯著聞卓這張普通到了極致的臉，原本粗重的呼吸滿滿放緩，掐著他的下巴讓他被迫和自己對視。

「看著本尊。」他厲聲說著。

聞卓飄忽的目光就和對方對視上，自己的瞳孔里則露出對方的身形，柳知旭居高臨下的站著，低著頭，對方脊背挺直，被迫仰頭和自己對視。而且嘴唇抿著，似乎有些害怕和驚慌。

突然柳知旭粲然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臉蛋，摸到的肌膚很是仿真，可手感到底不是如同真正的肌膚那般一模一樣的細膩。

「本尊本來怒意橫生，難掩殺戮之心。今日瞧見你，突然就不生氣了。你可真是一個有趣兒的東西，讓本尊真的愛不釋手。」他撫摸著對方的面容，喃喃的說著。

正如柳知旭所說的那般，原本翻滾著無盡怒火的他，此刻整個人莫名柔和下來，空氣都迷漫著輕鬆的氣息，整個空間從壓抑到輕鬆僅僅一小會兒就轉變了。

「屬下榮幸至極。」馮憬凜僵著笑了笑，虛偽的吐露了一句。

「榮幸之至，可真有趣。」柳知旭笑了笑，放開了手，在聞卓旁邊盤腿坐下。

聞卓一時無言，低著頭坐著鴕鳥狀態，此刻他扮演的李富貴這個人應該是順從又不敢抗拒，而柳知旭又知道他是馮憬凜，又要顯出一絲掙扎。

唔，人設還挺麻煩。

「本尊聽說你有一個舅舅就在教中做事兒。」本來已經安靜的房間，柳知旭在旁邊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原本溫順的青年脊背瞬間僵硬，臉上甚至出現了驚恐的神情，他艱難的應了一聲，「是。」

柳知旭微微一瞥眼，對聞卓的緊張驚慌熟視無睹，繼續慢悠悠的說著，「聽說他在尋寫女子的妝匣用品，還向女子打聽如何給男子上妝更顯俊朗，你說他意欲何為。」

聞卓卻心中一咯噔，戰戰兢兢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屬下……屬下不知。」

「你們就這麼厭惡與本尊親近，侍奉本尊這麼憎惡？如此避之不及。可讓本尊很是慍怒，你說本尊該如何處置你們。」柳知旭的話已經帶上了滿滿的威脅，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更顯惡劣，就好似把玩著一隻脆弱的小鳥，只要他微微用力小鳥便能隕命。

「尊主饒命！吾等不敢！」聞卓一個扭身，匍匐跪倒在柳知旭面前，語氣卑微，請求的尊主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