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柳知旭的慫恿， 聞卓表現的很平淡，似乎真的毫無興趣。

他對上柳知旭那躍躍欲試的雙眸，篤定的說著：「你不會。」

「呵呵， 你很了解本尊？」他之間摩挲著矮几的桌面， 笑盈盈的問道， 「你怎知本尊不會做這些事情。」

看柳知旭不會在這個話題上輕易放過自己，聞卓把書本放在桌面上，看著柳絮那玩世不恭的模樣， 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人馬，財力，你都不夠，所以不會。」

聞卓點的卻是是關鍵， 可有了那一份東西， 這些都不是問題。

馮憬凜以為自己的答案會讓柳知旭閉嘴，哪只對方笑的更厲害了，甚至算得上蒼狂， 「這些， 本尊馬上就有了。你以為，本尊雲城為何揪住周家不放， 他拿了本尊的東西，那不是他該碰的。」

這下子聞卓不想聽也得聽柳知旭狂妄的計劃。

「這世間， 前朝留下一對精英隊伍， 那隊伍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一流高手， 而且還殘留了一份比國庫都豐盈幾倍的財富， 你說本尊如何不能顛覆江湖甚至整個皇族的江山。」柳知旭的話輕飄飄的， 卻在聞卓耳中是異常的刺耳。

原本漫不經心看書的動作完全頓住， 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柳知旭，眼裡划過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說的都是真的……」

柳知旭勾勾唇，「自然，本尊何時說過假話。」

不，你說的可多了。

甜言蜜語一大堆，沒一句能聽的，情深意切一大堆，沒一句可以信任的。

「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明明我是……」聞卓言語未盡，柳知旭卻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他撐著頭，還是那般的漫不經心，不過此刻的他話里話外把天下平民百姓生死絲毫不在意，這般玩弄天下如同玩弄螻蟻，讓聞卓心驚膽戰。

「是名門正派又如何，如今你不是本尊最寵愛的男寵嗎。你逃得出本尊的手掌心再說，那時本尊才會擔心你會不會泄密。」柳知旭無比的傲慢，那玩弄世人於鼓掌的傲氣，好不掩飾的流淌而出。

是啊，他現在深處泥濘，自身都難保，如何能護得住著天下蒼生，聞卓手抓緊了書，用力之下脆弱的紙張已經皸裂。

「本尊自然不會輕易動手，破壞如今的格局。可惜這世上總有人被欲望驅使，總想著把控一切。皇室為了這份寶藏，殘殺了多少門派，試圖把鍋甩在我教頭上，如今本尊來上京，自然是讓他們計劃破裂。你瞧瞧，是不是難得的一齣好戲。」柳知旭又慢悠悠的說著，沒有顧及聞卓此刻情緒的翻騰。「很有趣，不是嗎。」

聞卓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只是陷入了深思當中，柳知旭也沒打擾，任由對方思緒萬千。

突然得知了這樣一件算得上驚天秘密的事情，馮憬凜如何能靜心下來，簡直坐立難安。

瞧，現在對方絲毫忘卻了尋死的想法。

柳知旭心滿意足，現在對方只會憂心這天下蒼生，憂心這安穩的江山。

先前的陰翳一掃而空。

他到不擔心馮憬凜會壞事兒，事成定局，誰也攔不住他。柳知旭有這份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