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柳知旭突然嘆息一口氣，捏著勺子繼續餵粥，「先吃飯，其餘的待會兒再說吧。」

柳知旭偏頭躲避， 抗拒著， 「你做這些有意思嗎！」

聞卓看餵不進，就把碗放在一旁，看著柳知旭無奈道：「你要我怎麼做。」

柳知旭不言， 閉了閉眼， 臉上的神情甚是難堪和屈辱。

空氣一下子就僵住，兩人相顧無言， 聞卓靜靜的坐著，看著柳知旭眸光溫柔， 就如同看著柳絮那般的眼神。

柳知旭不願看見聞卓， 偏頭閉眼裝睡。

空氣越發的凝固， 時間一點一點的划過， 最終柳知旭忍不住著枯燥的氛圍， 睜開眼， 滿是諷刺。

「如今我宛如廢物，看著我如此落魄，只能躺在著等死，任由你侮辱發泄，你滿意了？你要報復當日囚禁之仇？」

「馮憬凜，你乾脆殺了我。這樣一了百了！」柳知旭雄赳赳氣昂昂，一副要死的模樣。

聞卓卻捂住了對方各種難聽話的嘴，直視著對方，言語誠懇又認真：「我捨不得。」

柳知旭瞪著雙眼，看著聞卓，直勾勾的，等著他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殺了你，我怎麼捨得。」聞卓輕笑一聲，神情溫柔又眷戀，就是這溫潤無聲慢慢侵蝕了柳知旭他的心，讓他失去身為魔教尊主的傲骨，對一個男人患得患失，滿腹算計。

最終，想以自殺換來對方心裡的位置。

「怎麼不捨得，看著本尊為情所困，被你逼迫跳下懸崖，你不是冷冰冰注視著的嗎。」柳知旭一口咬住聞卓的掌心肉，狠狠的，對方吃疼收回手時，陰陽怪氣的還擊回去。

看著蘸著口水的一圈牙印，聞卓又看了看對方的小尖牙，可真夠狠心的，下了死手了。

「我並沒逼你的意思，只是想問個明白。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決斷……」

「呵呵，問明白。問明白夥同朝廷毀我教派，東西你不是早就拿走了嗎，怎麼，朝廷沒允你高官厚祿？沒賜你黃金萬兩，絕色美人？」

「我壓根就沒打算交給他們。那些東西，我從來也不需要。」聞卓靜靜的看著他，「我需要和你談談，如果你想聽的話，我想和你說個明白。」

柳知旭閉閉眼，很是不耐：「你想說什麼。」

「那日你說的那些，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絕望，想與我一刀兩斷。如今確實你我並不相欠，你欺瞞我再先，後幾次三番捨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