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心裡建設， 讓他不由的想起前段時日的種種，各類情緒湧上頭， 羞恥的情緒最為多。

「你……」程望津本想直接問前段時日的夢是否和對方有關聯， 卻又生生忍住了。

他換了個問題， 喉間有些乾涸又顯露幾分猶豫之色：「昨晚， 那是什麼。」

那知程望津問出這話後， 貓貓臉上的鄙夷更重了， 只瞧下一刻，小貓嘴一勾，「真是愚蠢，被人算計了卻還一無所知。要不是本座出手，你死無葬身之地，真的愚蠢至極。」

被刺的程望津抿抿嘴，昨晚那一切……是衝著他來的？

「衝著我來的？是誰？」

「本座為何要告訴你。」小黑貓仰頭，一臉傲嬌，卻有一種等程望津繼續追問，對方多哀求幾句，他便大人有大量告訴對方，為他解解惑。

可惜程望津壓根沒琢磨到鄔墨那點小心思，或者是心態變化了，到底不負之前那般親昵。

鄔墨等了幾秒，對方毫無反應，他則傲慢的瞧向對方，卻只看見對方目光瞧向別處，那怕回頭也沒有任何哄他的意思。

就……很讓貓生氣的。

鄔墨面子受損，暗戳戳磨牙，很是不滿，身為一隻妖君，給守著的寶藏幾分顏面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而這個人類居然好不感恩，妖君大人覺得他的尊嚴被愚蠢的人類踩在了腳底下。

瞬間整個貓都不高興起來，他帶著幾分怒氣，死死盯住面前的人類，陰深深的開口：「你懼怕本座。」

他用的是篤定的口氣，且十分的生氣憤怒。

小黑莫名其妙的怒氣沖沖，程望津被戳中了心中所想，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沒有，我沒有。」

說不忌憚，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面對的是一種超越之前三觀的東西，之前的漣漪和此刻的糾結混雜成一團，已經在拉扯著他的內心。

害怕，或者有。

喜歡，也許有。

總之，程望津現在很複雜，此刻儼然是忌憚過多於喜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根本讓他來不及消化。

他下意識的反駁了鄔墨的話，可惜太過於牽強和單薄，他的反應更是表明了一切。

「呵，謊話連篇的人類，可真會狡辯。」程望津又被鄔墨諷刺了一臉。

「抱歉……我可能是還沒接受這件事，不是討厭你。」程望津放緩心態，慢慢的解釋著，「畢竟，我之前接受的無神論教育，對於你……能開口說話，甚至有智慧，還沒見過。第一次難免有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