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從它旁邊路過，裝著沒看見。

洗手間裡阿飄浮現在鏡子裡，一臉的青白的臉就貼在精緻上，熱情似火的看著越來越木，動作明顯遲緩幾分的程望津：「嗨，哥們兒，我知道你可以看見，別裝了！昨晚我們都知道了！」

「你這是陰陽眼吧！可厲害了，我們都能看得見！」

「說實話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陰陽眼哎，你這雙眼睛真奇特。」

「哥兒們幫幫忙唄！」

「哥們兒？兄弟？大哥？先生？」

阿飄喋喋不休的說著，如同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程望津身後。

程望津沉默的洗漱完畢，穿著醫院搭配的病號服，看著臉色有幾分蒼白，他指尖捏著帕子，打開水龍頭，不是紅色而是清澈的水流，總算鬆了一口氣。

鏡子裡的阿飄嘀嘀咕咕說著，他只當聽不見，偶爾目光不自然的對視片刻，很快就挪開，只會換來對方更激烈的反應。

最後護士來了，他總算可以徹底放鬆，和醫生護士簡單提了需求，他出院了。

哪怕走的時候，那隻若隱若現冒頭的阿飄一臉的幽怨，換來程望津越發急促的腳步離開。

聞卓抽身出來，丑拒一隻小鬼作為他兒砸，安慰了幾句小東西，就離開了。

他躲在角落看著程望津被原住民糾纏的模樣，貓貓嘴壓制不了上弧的角度。

程望津那掩耳盜鈴的舉動，還別說，挺招樂的。

他看了幾眼，一切正常，就離開了醫院，妖氣已經被全熟收斂，那幾個老東西沒這麼快趕過來，以防萬一還是做的毫無紕漏為好。

程望津離開了醫院，徹底解脫，他盯著越來越遠的醫院，心中的解脫的感覺很是明顯，原本蒼白的面色也慢慢回暖。

他的眼睛，不正常了。

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回到家裡，秘書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老闆，「BOSS，您多休息休息吧，公司目前一切正常。」

「嗯。」程望津應下了。

秘書走了，程望津坐到客廳沙發揉著太陽穴，而在他旁邊，一團小黑影躍躍欲試，又有些想退縮。

聞卓比程望津先到，他吩咐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了。

小白鼠抵在退縮的小黑貓背後，把小東西往前推了幾把，不斷的催促著：「快去！」

小黑貓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沙發上高大的人類，惶惶不安的它又往後縮，可還沒縮進去就被推了出來。

喵嗚，人類……可怕！

一直以來，在人類城市裡討生活的它，很害怕這些高大的時候生物，他們會傷害它，這是媽媽告訴它的生存法則，離人類遠一些。

「喵嗚！」不去！

人類好可怕！

小貓試圖退縮，小白鼠對玄嘯妖君是誠惶誠恐，對於妖君的替身可沒那麼好的性子了，更何況還是一隻沒有靈智的蠢東西，當即一腳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