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津看著這隻只是跟著他走走，跟個小尾巴似的小鬼，時不時會撇向一處地方。

或許，他猜到了是誰。

從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習以為常。鄔墨的小心眼子，程望津是知道的。

現在他也安心了些，至少阿墨這是在報復他，不是徹底離開他再也不回來了。

等氣消了，他便會回來了，這樣想著，這隻恐怖的小鬼在他看來也和善了起來。

他還特意讓臨時工給它準備了一份晚餐，剛放上桌，那份飯食連同餐桌哄的一下碎裂成了渣渣。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小鬼也是一臉懵，下意識往聞卓躲藏的地方跑去。「粑粑、怕！」

小鬼頭：粑粑，這個人類居然不怕鬼，嗚嗚嗚……

程望津看著地面上的慘劇，順著小鬼的方向瞧去，他勾起一抹淺笑，宛如和煦春風，「阿墨，是你嗎？」

寂靜的空間壓根沒有人回應他，就連小鬼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我給你煎小牛排，很久沒吃很想吃了吧！」程望津當沒瞧見滿地的狼藉，也沒覺得空蕩蕩的房間他自言自語有什麼問題。

「哼！」一聲冷哼之後，整個空間再次陷入沉寂。

是他！這熟悉的傲嬌嗓音，程望津都可以想到小黑是如何傲慢的仰頭，一臉鄙夷不屑的瞧著他。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上次是我不好，我很後悔！」程望津帶著一絲央求，對著寂靜的空氣輕輕說著。「這次牛排是剛空運過來的，很好吃，在放就不好吃了，你快出來吃掉吧。很快就可以吃的，快出來吧！」

他興致勃勃的站起身，含著一股子愉悅和善的心情走去了廚房，輕車熟路從冰箱裡取出一塊牛排，拿著小煎鍋開始熟練的烹飪。

很快香噴噴的味道就飄出了廚房，瀰漫在房間裡。

「小黑，好了，出來吃吧！」程望津端著那份小牛排放到了客廳茶几上，可惜直到整個牛排冷卻也沒有人下來吃一口。

「你不吃……我吃了！」

程望津原本期待的神情也凝固住了，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那份餐食被他一口一口吃掉了，冷掉的牛排味道寡淡，卻很鮮美，雖不急熱的時候，但也不是不好吃。

聞卓在暴露之後冷哼一聲後，就離開了，畢竟已經暴露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用。

聞卓看著這個黏在他身上，企圖求安慰的小鬼頭，露出一臉的不耐煩，尾巴熟練的提著它的脖子，習慣性往外一丟。

「本座不養沒用的廢物！」想到剛剛小鬼任務失敗，還往他位置跑，暴露了他的位置，讓程望津發現他的蹤跡，鄔墨心情瞬間就壞了。

嗚嗚……粑粑不愛它了……

小鬼跌跌撞撞的爬回來，小心翼翼的往鄔墨旁邊湊，聞卓推了幾把，小鬼還在和他貼貼，他也就勉強忍耐下來。

小鬼頭是一個慣會順杆爬的傢伙，越靠越近，不多會兒就和他貼貼在了一起，兩隻小爪子抓著他，把聞卓摟在懷裡蹭了蹭，清脆響亮的喊著：「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