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滿漢全席的一頓飯，他眉眼間依舊籠罩著深深的不耐煩，可進食的速度不停，程望津給他切著小牛排，仔細切成一塊塊小顆粒，方便入口，才動著自己碗裡的那一份。

聞卓臭著一張臉，吃完了一頓飯，然後癱在沙發上，那慵懶的模樣和小黑一模一樣。

而家裡那隻小黑貓嗅到熟悉的同類氣息，正盤旋在沙發周圍，時不時蹭蹭聞卓的腿，喵喵叫喚著。

小黑貓熱情似火，無疑不是證明。

聞卓時不時拿腳尖把小黑貓懟遠一些，瞧瞧拿餘光打量著程望津。

程望津卻一直掛著一抹淺笑，眼神眷念的盯著他這張臉，明明手裡端著咖啡，更像捧著他似的。

就……看著很古怪。

不正常，很不正常。

唔，這是玩壞了，倒是和聞卓預料兩人碰面後的情緒有些偏差，不過應該不礙事。

程望津確實很開心，不過與之他更欣喜，這夢中人已經出現在他面前，眉眼一模一樣，那隱隱的歡愉已經堆積上了面頰。

電視上播放著動畫片，特別的幼稚，聲音不小。

「我的眼睛，好像出了些問題，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程望津摸了摸眼角，試探性挑起話題。

「從上次車禍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

其實他隱隱有些猜測，在外遊玩的父母總會若有若無詢問一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等他細細追問又三緘其口，多次之後等他說有異樣，才慢慢告知一些事情，而且竭力讓他去一個地方，那裡可以解決這件事。

可惜，那個時候鄔墨還沒回來，他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鄔墨回來瞧不見他人的可能，這件事才一拖再拖。

「阿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聞卓偏頭，注意到了程望津起身做到他旁邊，看似在詢問他的眼睛，其實是為了貼近一些。

他眉眼眯了眯，凝視著他，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要刺穿眼前虛偽的人類。

「想知道？你再靠近一些。」聞卓勾了勾手指，程望津感覺鄔墨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不妨礙他自投羅網。

結果他還沒完全靠近，就被聞卓一口咬住了脖子，原本傷好的地方，又被聞卓的小尖牙咬開，而且明顯感覺對方在吃他。

哦不，準確點說是在喝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