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程望津雖然知道結果，但免不了難受，明明先前夢境裡相處的那般契合，他日漸淪陷，對方卻能隨時抽身離開。

聞卓早就知道了程望津的意思，對於程望津這個人來說，從來不是優柔寡斷那一掛，除了他莫名怕非正常生物之外，其他都是斬釘截鐵很容易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最重正確的決斷。

對待感情狀態也是如此，聞卓輕飄飄在醫院把之前的夢境是兩人彼此都熟知的事情掀開，做的就是現在這種準備。

他們之前的相處是真實的，程望津喜歡上了一個真實的妖族，甚至和他夢裡纏綿過無數次。消失這段時日讓他的情感沉澱，到現在真實見面情感更能左右他的理智。

聞卓把一切都拿捏的死死的，心機老男人把所有算計的清清楚楚。

這個世界他要享受被追求的快樂，鄔墨的性子傲慢，不適合追著程望津跑，反而適合對方追著他跑，然後順理成章在一起，中間夾雜一些小磨小難增加。

聞卓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還有他身為妖君背負的那些，為何會與人類開戰，憎惡人類，也都將由程望津去解開。

唔，心思快速拂過他的這些打算，聞卓迅速進入狀態，原本的得意戛然而止，忽的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搖頭甩掉了程望津捏著他耳朵尖尖作亂的手，一隻爪爪踩在了程望津的喉嚨上，鋒利的爪爪扣上了他脆弱的脖子，只需要輕輕一划，這條鮮活的性命即將離開人世。

貓貓眼裡此刻全是冷漠和殺意，明明先前還正常無比的談話瞬間變了性質。

「喜歡，呵。」傲慢的妖君大人，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瞧著面前螻蟻般的人類，諷刺的笑了，儼然他面前凝視著的人被他想像成了另一個人。

「人類，配嗎。」

緊接著，扎心的話隨即而至。

程望津或許可以推測到鄔墨對他沒有喜歡，可萬萬沒想到在鄔墨詫異一秒後，那得意戛然而止，看著他的視線逐漸冰冷，隨之是深深的厭惡和殺意，那鋒利的爪子踩在他的喉嚨上，程望津可以清晰的知道，鄔墨他是真的動了殺意。

他就……這般憎惡？

不對，他不是再看他，不是，絕對不是。

【他好會裝像，你說對吧，系統。】

【系統？】

【叮，您的系統正在觀看馬賽克，勿擾！】「鄔墨，你要殺了我嗎？」程望津滾動了一下喉結，踩在他喉嚨上的爪子似乎感受到了這份起伏的感覺，很快恢復了平日裡傲慢的姿態，那洶湧的厭惡和殺意全數收斂。

鄔墨的目光恢復如初，往日那般的傲慢盡數展現，就仿佛剛剛的失態全然不存在，他收回了踩在他胸膛上的爪爪，慢悠悠的添了一口沾了程望津氣息的爪爪，「人類，你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