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距離太過於遙遠，還是鄔墨壓根不想見他了。

人妖殊途，他們原本只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而已，一直以來只是程望津一人的獨角戲。

失戀或者說一直以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程望津格外憂鬱，原本那張清冷的臉，現在更是多了憂鬱傷心，任誰看了都覺得莫名多了幾分怨婦的氣息。

程望津的這種狀態怎麼瞞得住程因綰，她再見到弟弟時見到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的弟弟大驚失色。

「弟弟，你這是……」原本以為只是其他人胡說，親眼所見弟弟這種狀態讓她感到震驚，同時心生一股濃郁的擔憂和心疼。

程望津對於程因綰的到來沒什麼多餘的反應，冷漠的點了點頭，繼續沉溺進工作，好似內里有什麼值得他認真思考的東西。

「你到底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消瘦的如此厲害！」

「我沒事兒，挺好的。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程望津閉口不談這件事，只是有被打擾的微微皺眉，抬起頭自以為緩聲問著姐姐。

「你這很難讓我信服，而且爸媽那邊來電話了，說……」程因綰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看著弟弟這幅模樣總覺得是不是他被什麼東西……雖然她也是無神論者，但是這幅模樣和父母的斬釘截鐵的言語，讓她的來意從原本的不信任到現在的半信半疑思考。

「我沒事兒，真的，我還要工作，沒什麼事情你就先離開吧。」程望津很快就下了逐客令，讓秘書進來請程因綰離開。

而程因綰眼睛微微有些瞪大，不敢相信這是她弟弟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現在她也沒在意那麼多，更緊迫的是趕緊詢問父母詳情，弟弟這個狀態明顯不對勁。

離開的程因綰和秘書邊走邊聊詢問了一下程望津最近的情況，去解決這件事情。

而程望津又是一個加班到深夜的日子，不過等外面的夜色都黑漆漆後，原本僅有他一個人的辦公室，沙發上突然多了一個乖巧坐在上面的小鬼，小鬼頭歪著頭看著沉迷於工作的男人，拍了拍肚子，從上面飄了起來，落到程望津的對面。

「餓！」

被小鬼頭一張鬼臉直戳戳杵在他的面前，已經無數次了，程望津倒沒有被嚇到，反而抬手放在虛空，實際是放在小鬼頭的腦袋上摸了摸，冷冷的問：「餓了？」

小鬼頭點點頭，程望津熟練的打開抽屜抽出兩根香，點燃插到書案前的香爐里，「先墊一點，回家再弄。我還有一點工作。」

小鬼頭蹲在書案上，鼻子一吸，那股裊裊往上升的煙霧就被它嗅的乾乾淨淨，它什麼話也沒說卻默認了程望津的決策。

這段日子，小鬼頭因為聞卓的離開，就跟在了以前聞卓親昵的人類旁邊，而且無師自通的喊程望津媽媽，當第一聲開口後程望津有一瞬間的詫異卻好似默認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