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 但他總覺得似曾相識。

「你做的很好。」那個人冷冷的誇獎了一句， 語氣平靜生硬，沒有任何情緒。「如我預料那般， 他們也只是一群被所謂情感左右低級生物罷了。」

聞卓沒有說話，或許有疑惑， 或許有警惕， 只不過再瞧見對方後， 這些情緒都消失不見， 莫名有一種對方和他很熟悉， 就好像……本該是一個人。

聞卓的目光很露骨， 已經沾染上屬於人類的情緒波動的他無論是目光還是神態姿態都與對方截然不同，哪怕此刻對方與他一般無二，就連面目都是一模一樣，不過更像是一個假人和真人的對比。

「你……是誰。我……又是誰。」聞卓盯著對方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看著書冊消失的手掌，突然發問。

這一切有太多的疑惑，對方很強，而且自己壓根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是從他露面開始，聞卓就有的意識。

這很奇怪，畢竟多個世界以來他的那些能力與生俱來，更多的時候只要他想操縱更多，他知道自己會的也會更多。

所以，他是誰，自己又是誰。

他從何而來，到何處去，所謂他們是什麼。

面上雖然平靜，眼神卻不經意間流淌出疑慮，與面無表情宛若冰雕的另一個人對比五官可就生動鮮活了許多。

對方不言，彈了彈指間，一道光束沒入他的腦海，瞬間無數訊息湧入他的腦子。

許久，他的目光變化了，原本渾身的人類情緒也瞬間收斂，或者說消失，目光與對方一般平淡無波，同款複製粘貼似的冰冷無趣，幽幽輕笑一聲，「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去吧，繼續你的任務，完成我們的目標，我的半身。」他說，揮手把天幕層層白霧撥開，出漆黑的畫布中一顆閃耀的星星。

「好，我的主體。」

「快追，攔住小世界外的追兵！別讓他受傷！」

「宿主，已經掃描且追逐不到對方的蹤跡，無能無力，對方的能力一直比系統等級還高，就在剛剛已經離開小世界的封鎖，對方很安全，所以您也壓根不用背叛攻擊主神製造的封鎖線哦。」

謝宥寧眼睜睜看著對方的神魂消失，而他無能為力，聽著系統的話又沒來由的慶幸。

「……閉嘴！」此刻謝宥寧沒心思與系統鬥嘴，更多的是沉思。

不過對方能在小世界外的封鎖區平安離開，儼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對方是誰？他們還能不能想見，系統無法再追尋對方的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