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從這段記憶中回過神，他看了看魚西，又看向從一開始就冷淡到完全不懼怕自己的左瀾。

他對上左瀾那雙黑瞳，在這黑色之下，隱約有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難怪毫無懼意，這就是那條長大的小金龍，他真要和這金龍打起來，說不定反而落得下風！

那當年的那個人族……鯤鵬陡得看向魚西，對上魚西笑眯眯的視線時，心裡閃過涼意。

那次他在海底遊走之後有打探過那個人族的身份——難怪他能把羅睺給請出來！

魚西和左瀾與玉清道長和靜安方丈告別，帶著蔫了吧唧的黃一天和鯤鵬回到帝都。黃一天開著車的時候，鯤鵬就老老實實待在魚西肩上，鳥臉深沉，一副在思考未來的模樣。

魚西想起來鯤鵬之前被封印，

好奇地問了一下：「封印你的那個人是不是很厲害？」

鯤鵬眯了下眼睛，他腦中出現身著道袍笑容瀟灑的青年，一柄長劍走長安，所過之處，妖魔鬼怪無一不隕滅在他劍下。

而除了那柄長劍之外，他的一手符籙更是出神入化。

就算鯤鵬厭惡他，但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是個垃圾。

「那是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

鯤鵬：「當年的人族有兩大天才，一個是他，另一個是萬安寺的聖僧。但是那聖僧冷清寡淡，對凌燁然的示好向來視而不見，以那聖僧的天賦，現在應該已經位列神佛了吧。」

告別魚西一行人的靜安方丈在感慨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後，突然說道：「鯤鵬出世讓我想到無妄聖僧，在凌燁然祭陣之後，吐血昏迷，一個月後甦醒向當時的方丈坦然承認自己犯了戒。」

「他犯了色戒。說自己無情無欲的佛心早就破了。」

「一代聖僧，被凌燁然拉下了凡塵。」

第133章 美食

玉清道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每次只要提到和凌道友有關的事情, 你們靜安寺總要把無妄聖僧拉出來說一圈。」

靜安方丈一向和和氣氣的，但此時卻不由呵笑了一下：「我寺一代聖僧，如果不是因為凌道友, 會墜入凡塵嗎？」

玉清道長很通透地搖頭：「首先，無妄聖僧並沒有墜入凡塵, 他後面還是佛家子弟；二此事雖是凌道友主動動心, 但凌道友從來沒有纏過他吧？並且凌道友最終還為了人族以身祭陣後面更與無妄聖僧沒有一絲糾葛。在這之後無妄聖僧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犯了情戒能怪凌道友？」

靜安方丈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撥弄著佛珠, 最後只能阿彌陀佛了一聲：「可惜無妄聖僧在十年後就圓寂了, 圓寂前每年還都會來北海一待就是半年。」

玉清道長反而有話要說了：「所以這跟凌道友也沒什麼關係, 凌道友都走了，無妄聖僧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這不是非要往凌道友身上推鍋嗎？」

靜安方丈說不過他, 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早年, 凌道友還是糾纏過無妄聖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