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趙叔威脅我要幹掉我。」
趙添:???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之後的趙添不出意外的被齊先生訓了一頓,讓他不要和齊秋蝶說些奇怪的話。
從那之後,趙添就不敢往齊秋蝶身邊湊了。
齊秋蝶收回思緒,想著當時趙添的那些話,唇抿成一條直線。
在這之後,她還是不知道齊先生到底是做什麼的,趙添雖然會時不時地找齊先生說話,但每次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在書房,她也沒機會聽到什麼。
直到她大三那年的暑假在齊先生身邊實習的時候,有一次聽到趙添在齊先生辦公室大聲嚷嚷著什麼,他似乎很激動,在外面的齊秋蝶隱約捕捉到某些詞彙,其中有個詞彙讓她手腳發涼,表情茫然。
那個詞彙是——條子。
她想到很多,想起自己事到如今仍然不知道的父母職業,想到齊先生表情平淡,但是其他人總是低下頭不敢多看的畏懼模樣,又想起趙添在看到她第一眼時候的吃驚和不滿,還想到十八歲那年的慶祝酒會,趙添似有若無的敲打和無奈懇求——
是的,當時的趙添看似是在威脅她,但事後當她細想起來,卻發現趙添是在示弱,要不然他不會主動提起齊先生的過往,也不會說能傷到齊先生的只有她。
他句句都在請求,請她以後對齊先生手下留情。
齊秋蝶怔在原地,過往的一些細節在她腦中盤踞,她甚至想到十二歲那年,在福利院門口,表情冷靜的齊先生在知道她父母雙亡時對她流露出的憐憫眼神。
他知道,他自始至終就知道她父母雙亡,所以沒有任何驚訝,表情中透露的是高高在上的無可奈何。
而趙添又為什麼要那麼卑微的和她說那些呢?又為什麼擺出一個懇求的姿態呢?為什麼會篤定她會傷害到齊先生呢?
所有的答案都指向某個方向,一個讓齊秋蝶無比憎恨又慶幸的真相。
她憎恨害了父母的齊先生,又慶幸自己這些從未喊出口「父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犟著沒有喊出來,明明知道齊先生期待這聲稱呼許久,但是她腦中就像是有什麼特殊的直覺在制止她。
她不能喊,喊後她會痛恨終身。
如今她聽到這個詞讓她明白,她的直覺是對的,如果喊了,那她已經去世的父母將成為一個笑話。
認賊作父。
齊秋蝶沒繼續在辦公室門口帶著,她悄悄退回自己的辦公室,表情有些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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