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魚西這麼說，刑藤猜測這事的背後可能牽扯甚廣，要不然王律一個人就能解決，根本輪不到他出場。

而他出場就代表著家世。

王律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在和文墨看電影，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他還準備第二天再打電話給刑藤，沒想到比他還著急。

兩人不是第一次溝通，彼此之間還算熟稔，很多刑藤不了解的事情在王律眼中卻很清晰，他沉吟著說道：「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那些消失的人被當成了貨物？」

刑藤一怔：「貨物？」

王律：「他們只是中間商，採購賣家需要的貨物。」

刑藤更迷糊了。

王律卻在這時候問：「這些俱樂部都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娛樂活動，你們在進俱樂部之前是不是都要體檢報告？確定自己身體沒問題才能參加活動吧。」

刑藤一驚：「是的，我聽我朋友說進去時候的第一步體檢很麻煩很詳細，就是怕活動過程身體出什麼問題，要確保身體全面無恙……」

他說到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語氣有些匪夷所思：「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王律的聲音帶著些無可奈何的冷意，「有些人就是這麼喪心病狂，我記得很久之前我在魚西那裡接觸到一個案件，那個女孩是個孤兒，並且以後不打算結婚，所以簽訂了器官捐贈協議，然後簽過沒幾天就感覺回家的路上一直有人盯著她……」

王律說到這，皺緊了眉頭：「而且差點出車禍，她要不是被人帶著去找魚西，現在早就出事了！」

刑藤聽得倒吸一口冷氣，他作為世家子弟，這些東西自然是聽說過的，像是有錢人器官衰竭所以會到處找能匹配上的，這些手段有些是明面上的，也有些是見不得光的。

甚至刑藤曾經聽過，這些在黑暗處是有產業鏈的，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足夠有錢就什麼都能買到。

只不過刑家向來看不上這些腌臢事，也不會讓刑藤接觸到這些人這些事，所以刑藤也只是聽說過，對這方面並不太了解。

刑藤深吸一口氣：「也就是醫院那邊捐贈協議是一條門路，然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俱樂部體檢身體又是一條門路？」

這門路說的自然是那些喪心病狂的買家和中間商。

文墨在這時候突然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我略有耳聞。」

她聲音清淡，提起這些事的時候眼眸微垂：「其中利潤之大多到你們想像不到。」

毒販也並不只是單純的毒販，只有是能賺錢的事情，他們都會做，像是買賣人口、販毒、人體器官、代孕……只要能大家能想像到的黑暗一面，這其中都有他們的身影。

「有些手段更通天一些的，會入侵醫院的資料庫，上面會詳細記錄前去體檢或者病人的身體報告。」文墨眼神清澈，但說出的話就算是王律都會後背一涼，「所以……有的時候，意外不止是意外，可能是預謀已久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