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發情，喝了半杯酒的百尤清醒太多，只是頭稍微有點暈，身體有點熱，但他完全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在親林染，在撫摸林染的全身，可他心中卻沒有一絲厭惡的感覺，反而還很喜歡跟林染做親密的事情，喜歡林染用充滿情慾的聲音喊他的名字。

大概是上癮了，他捨不得撒手。

百尤的吻慢慢移向了林染的腹部以下，林染徹底慌了，他抓著百尤的頭髮，聲音微顫：「夠了。」

百尤沒理會，嘴和手都沒有停止，好似要把林染吃干抹淨。

掙扎反抗都沒有用，林染又不是沒嘗試過，無論他的身體還是力氣，都跟百尤懸殊太大。

眼見就要進行最後一步，林染紅著眼說道：「我、我會有的……」

百尤的身子一頓，消化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向林染的臉，明明之前已經猜到了，但真聽到對方的肯定答案後，還是讓他錯愣和驚愕。

半晌後，才動了動嘴唇：「他們…真的是我跟你的……」

林染又羞又澀的點頭：「是……」所以，別再繼續了。

他害怕和百尤再次發生關係，畢竟避孕藥他還不會研製，壓根沒接觸過，連裡面有什麼成分都不知道，而且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怕是再怎麼隱瞞也瞞不了多久了。

百尤喉嚨緊了緊：「那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林染別過臉去，不敢與上方的百尤對視：「怕被當成怪物，怕把我跟幼崽們一起綁在樹樁上燒掉，而且以我倆當初的關係，告訴你，又能怎樣呢？誰知道你會怎麼做？」

要麼把他當成瘋子，要麼即便相信了，兩人又厭惡著彼此，知道有了狼崽們，不是相互折磨嗎？

「對不起，我以前的態度太差了。」

第一次聽百尤道歉，林染有點不適應，但他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能理解，畢竟你懷疑過我是青止的人，能留我一條性命已經很不錯了。」

「不怪我嗎？」

「怪啊，打又打不過，只能忍氣吞聲。」林染輕描淡寫訴說著曾經的事，卻讓百尤無比自責。

他想起貝貝說，林染離開過部落三天。

再次出現時懷裡便抱了五隻狼崽崽，想來應該是到了時間，他一個人躲在外面經歷那些事情，身邊沒有任何人的幫忙與照顧，獨自面對身體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恐慌……

萬一有什麼意外，都沒人知道。

百尤抱住林染，將他擁入懷中，然後把頭埋在對方的頸窩：「對不起……」

林染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怎麼又說對不起？」被這樣抱著，怪彆扭的，關鍵是兩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秘密又被攤開，氣氛變得很不對勁。

「讓你一個人面對了那麼多，而我一無所知。」百尤的聲音嘶啞帶著心疼。

他只要一想到林染撕心裂肺哭喊著痛苦、額頭全是汗水的畫面，心裡就像被排滿的針扎了一樣難受，千瘡百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