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他能感覺到很早以前林染對他的印象挺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林染開始遠離他、厭煩他、躲著他。

如今想來，應該是百尤對林染說了什麼。

百尤沉默半晌，如實回答：「是，也不全是，那時我擔心你們在一起會帶來災難……」

話還沒說完，就被藍二毅打斷：「你們在一起就不會有災難嗎？你就是自私！為什麼你可以喜歡，而我不能？」

「我的確自私，如果能重來，我還是會選擇那樣做。」其實，百尤也是這兩天才想明白，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林染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要不然就算自己發情再厲害，也不會和個沒有一丁點感覺的人發生關係，並且會在懷疑林染是青止的人就殺了他。

但事後，望著被他折磨三天三夜正在熟睡的林染，他沒有選擇一口咬斷他的脖子，而是拿著獸皮衣物悄聲離開。

再次相見，更不會任由林染使喚，不會深夜給他蓋尾巴，也不會看出林染與藍二毅互生好感時，趕藍二毅走。

那個時候，他是有吃醋的，只是他沒發覺，一切的一切都歸根於他要利用林染教會顏秀高超的巫術，他要保護好兄弟，不讓他們相愛。

其實都是他的自私，他跟林染有了肌膚之親，林染就是他的人，任何人的觸碰都讓他不爽，連那段時間貝貝抱林染上樹洞睡覺都讓他心煩，可他不知道，他以為他打心底是討厭林染的。

面對百尤的直白托出，藍二毅沒有接話，他被最好的兄弟擺了一道，如果說不氣憤，那定然是假的。

可他又不能怪百尤什麼，畢竟就算他當時沒走，也不一定會和林染在一起，在一起了又如何？他能承受起那些災難嗎？能不管不顧的讓兩邊的族人因為他們受到獸神的懲罰嗎？能讓林染被大家活活燒死嗎？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但連累其他人，他做不到。

藍二毅沒辦法像百尤如今這般，可以毫不計較後果。

見藍二毅低著頭，沒有一聲責備，反而讓百尤難受：「抱歉……」他使用了手段，扼殺了兩人的萌芽。

「你忘了莫叔和祁叔是怎麼死的嗎？」藍二毅抬頭盯著百尤：「當初還是你提醒了我。」

百尤信誓旦旦：「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藍二毅低落的情緒有了強烈的波動：「你怎麼保證？我能猜到，其他人就猜不到嗎？你想害死你自己跟林染嗎？」

「我有分寸，我會保護好他。」

「……」

這次談話不是很愉快，藍二毅先行下了天台，他心情複雜，最近都不是很想跟百尤說話。

百尤心情雖然也不太好，不過他沒在天台待太久，跟著下去回到了三樓。

剛推門而入，瞧見林染艱難撐起身體坐起來，百尤三步作兩步跑過去，一把將林染擁入懷中，他怕碰到林染的傷口，所以抱得不是很緊。